“繼續說。”李在淵沉聲。
袁誌邦恭敬道:
“陳尚書主管兵部,這些年恪儘職守,四方戰事軍需他都安排很是妥當。”
李在淵皺眉,隱隱聽明白了。
“可是皇上,太妥當了,尤其是...”袁誌邦神色糾結,歎了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
“尤其是鎮北軍!
鎮北軍能有今天這麼強大,與陳尚書脫不了乾係。
但...
但是話又說回來...
皇上...這是陳尚書的本職工作,他隻是做得太完美了,他其實沒有什麼錯...
微臣奉命調查,能查到的,也隻能兵部這些年來,賬目上有些小問題...
疑似虛報了一些賬目...
但這也很...正常...畢竟...各部人員變動,開支上有些混亂...是正常現象。”
李在淵的麵色緩緩沉重下來,袁誌邦秉公辦事,他也調查過袁誌邦,私下來袁誌邦也算時為人通透,圓滑之輩。
如今袁誌邦為兵部尚書開脫,在他看來就是圓滑的表現。
但同時,也引起了他的懷疑。
袁誌邦說得對,陳國誌辦事,辦得太過妥當了!
鎮北軍...
鎮北軍的兵力強盛,與朝廷的軍餉軍需脫不了乾係,就與一手操辦此事的陳國誌脫不了乾係!
陳國誌與四方將軍都有不少的交涉,難道早就上了趙霆嘯的船?
李在淵眉頭越皺越深。
而鎮北軍軍帳內的趙無疆神色愈發冰冷。
李在淵猜忌心與日俱增,他趙無疆要對付兵部尚書,根本不需要去汙蔑兵部尚書。
他隻需要讓受到信任的袁誌邦吹吹枕頭風...
甚至讓袁誌邦為兵部尚書說好話,李在淵自然就會起疑。
當李在淵對兵部尚書起了疑心,兵部尚書倒下,是遲早的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很可惜,李在淵剛愎自用,猜忌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