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香奈兒半袖毛衣舒適又日常,黑色刺繡的字母上方托著一顆同色係的星星,下麵搭配著一件灰色短裙,貴氣中帶著俏皮。
客廳裡一片寂靜。
席靳坐在沙發上,長腿叉開,麵前放著精致的小碟子,正在那裡專心的剝瓜子。
陸斯言正在對照圖片給花瓶插花。
他倆從來針鋒相對的時候多,見麵就掐架,這會兒沒人說話,倒是有種奇怪的和諧。
薑梔枝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媽媽呢?”
“伯母帶著我媽媽去花房看新開的玫瑰了,他們很快就回來。”
“枝枝,來,瓜子——”
席靳捏著那隻小碟子起身,遞了過去。
穿著短裙的少女伸手過來,手指剛捏了一粒,還沒遞到嘴邊,突然動作一頓。
長長睫羽翹了起來,弧度圓潤的眼睛忽閃忽閃,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席靳,這些瓜子不會是你嘴裡吐出來的吧?”
麵前的混血青年彎下腰來看著她,好聽的聲線無奈又寵溺:
“小祖宗,誰敢把口水給你吃?”
薑梔枝終於放下心來,捏著瓜子塞進了嘴巴裡。
身型高大的混血青年給她端著小碟子,眼巴巴的挨著她講話:
“枝枝,那天晚宴的事,我還是想解釋一下。”
他一提晚宴,薑梔枝就心虛。
想著排查監控時看到的一幕,席靳嘴裡的話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沒戳破,
“那天晚上我喝的酒度數高,所以有些困,但沒想到你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薑梔枝聲音乾乾巴巴,“沒事。”
席靳看著她,聲音低了幾分:
“那晚,說你占我便宜是假的。”
薑梔枝鬆了口氣,又聽到對方的聲音繼續:
“但我想被你摸是真的。”
薑梔枝被嗆得咳嗽了一聲。
一隻吸管杯遞了過來,薑梔枝轉頭對上了臉色平靜的陸斯言。
然後在這種怪異的氣氛裡,低頭抿著吸管喝了一口。
喉嚨裡的水剛咽下去,那隻大手又捧著她的臉,帶著她轉了過來。
含情的桃花眼放大在麵前,看著她深情款款,完全不被旁邊的人影響,聲音繼續:
“我從來都以為,以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完全沒有必要將界線劃的那麼清晰。”
“席靳所擁有的一切東西,薑梔枝都可以任意支配。”
“包括這具身體。”
側麵的視線稠暗粘膩。
正麵的目光堅定灼熱。
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蕩漾著波光,聲音繾綣:
“我願意向我的神明獻祭一切。”
“隻要是枝枝,怎麼都可以。”
“哪怕是玩弄了我又不負責,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