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溫度驟降,地麵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薑梔枝洗漱完下了樓,就聽到媽媽正在講電話,智塵大師的名字再次被反複提及,她們已經敲定好了行程。
昨天跟著顧聿之出門那趟,讓大師算算日子的事已經被提及,所以薑梔枝並沒有意外,隻是在門口探了探腦袋,然後又踩著拖鞋去吃飯。
陸斯言給她布著菜。
坐在椅子上的薑梔枝盯著他看了兩眼,突然開口:
“陸斯言,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夜不歸宿?”
陸斯言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
昳麗蒼白的臉龐映襯著燈光,瞳仁漆黑:
“是,昨天晚上有些忙。”
薑梔枝看著他:“忙什麼?”
“打工賺錢,給大小姐買指環。”
薑梔枝心底“切”了一聲,假裝自己不知道他的小秘密,順便給他點了個讚,
“陸小狗,你好乖啊。”
坐在對麵的陰鬱青年忍不住勾了勾唇,瘦削的身影俯了過來,漂亮的眉眼透過黑色發絲注視著她,輕聲道:
“我還可以更乖。”
長發半披的少女抿唇輕笑,細白均勻的指尖伸出,在青年臉上輕輕拍了拍。
陸斯言屏住呼吸,視線透過窗戶和花枝的縫隙,看到了側對著他們,正在專心打電話的女人。
長直睫羽垂了下來,遮住了黑沉沉的眼眸。
麵容昳麗的青年側頭,吻住了大小姐的指尖。
受驚一般的手指收回,那雙薄唇又追著纏了上來,聲音有些模糊:
“大小姐,我要請幾天的假。”
薑梔枝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今年雨大,鄰居說山上的墓碑衝倒了不少。正好奶奶的忌日要到了,我打算回一趟老家,修整一下墳墓,燒點紙錢悼念她老人家。”
薑梔枝應了一聲。
陸斯言吻著她的手指,炙熱的目光從發縫穿過,熱切地籠罩著她:
“我不在的時候,大小姐會想我嗎?”
“或許吧。”
答案並沒有讓他滿意,指尖被輕輕的咬了一下,不疼。
陸斯言聲音幽幽:
“可是我不在的話,就沒有人給大小姐鋪床了。”
薑梔枝:“阿梅可以。”
“也沒有人給大小姐提前擠上牙膏,給大小姐穿襪子,洗衣服。”
薑梔枝:“阿梅可以。”
“更不會有人像我那麼體貼的伺候大小姐,親吻大小姐的腳踝。”
薑梔枝:“阿梅可、可沒有這麼變態。”
那雙黑沉沉的目光就這樣深深的看著她,過了很久,才輕輕地笑了一下。
“大小姐真可愛。”
低啞的聲線毫不吝嗇地表達讚美,聲音裡帶著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