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喜歡你,最喜歡你,沒有彆人的……”
男人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在了她臉上,擦拭過的指節泛著微微的涼,落在溫度灼熱的臉上。
動作中帶著某種憐惜,恍若捧著舉世無雙的明珠。
幽深的眼眸洶湧著愛意,溫柔又深沉。
如果不是還有一道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她。
薑梔枝大概會稱讚顧聿之這會兒人夫感直接拉滿。
“這句話大概是我今晚,收到的最佳禮物。”
磁性的聲線尾音微微上揚,隨著逐漸變濃的木質冷香,顧聿之呼吸漸漸灑落在她臉上,遮住了一半望向門口的視線。
對方依舊跪在地上,跪在她身前。
深黑的眼眸靜靜地凝望著她的眼睛,低啞的聲線帶著某種虔誠,極近地仰視著她的臉:
“枝枝,其實我並不信佛。”
“長齋禮佛,沐浴禱告,寄飄渺的希望於漫天神佛,是最怯懦消極的表現。”
“可這一刻我才恍惚,愛人的眼睛是世界上最小的神龕,足以解我所有悲苦……”
最後一個字的模糊尾音融於交疊的唇齒之間。
灼熱的深吻落下,連呼吸都被侵占。
凜冽的風聲吹動著樹枝,從空曠的山頂穿過,吹得房間裡的燈影都開始忽明忽暗,整個世界都像是要幾近崩潰重組。
男人的大手掌控力極強地按著她的後背,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薑梔枝隻覺得頭皮發麻。
不僅僅隻是因為這個占有欲極強的吻。
盈盈潤潤的眼眸越過男人的發絲,穿過房間裡昏黃的光影,落在門口的方向。
呼嘯的寒風中,傳來門板細微“吱呀”的聲響。
那道高挑頎長的身影,往門內的方向邁了一步。
徹徹底底暴露在燈光下。
暴露在剛定下婚期的,未婚夫妻的房間。
狹長清貴的鳳眼醞釀著無法言明的情緒,暴吝、嫉妒、瘋狂、陰鷙……
帶著冰冷而殘酷的寒意,帶著背德又古怪的荒唐。
推開房門,抬腿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