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事先說好,我也沒有給人包紮過的經驗,最後的結果也不一定能讓你滿意。”
男人臉上露出懇切笑容,弧度優美的唇彎了彎,
“沒關係,我很需要你的幫助,謝謝你。”
薑梔枝折身打開了藥箱,裡麵的東西一應俱全。
她找到小鑷子和棉簽,又用酒精給自己的手消了毒。
目測著對方的傷口,她又翻出來繃帶和消毒液,這才拉了個小凳子,坐在男人對麵。
而那個身形頗為挺拔的男人,就一直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麵,受傷的手暴露在空氣中:
“麻煩了。”
薑梔枝:“也沒什麼,舉手之勞。”
“但是我給你包紮之後,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看。”
對方輕輕地“嗯”了一聲,“謝謝你。”
男人的手掌很大,血流麵積也廣。
但好在劃痕不深,也隻有那一塊整齊的瓷片,薑梔枝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了下來,又用棉簽仔仔細細給他消了毒。
對方一直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高挺的鼻梁折射著燈光,在臉側打出一片陰影。
“你來這裡,也是為了見朋友嗎?”男人問。
薑梔枝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男人又問:“是什麼樣的朋友?”
薑梔枝:“人類朋友。”
男人沉默。
“我是來這裡借宿,剛到市,人生地不熟,所以也找不到人來幫忙。”
這句話有種莫名的耳熟,好像之前也聽過。
薑梔枝“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話問:
“為什麼要借宿呢?”
男人的笑意帶著苦澀:
“因為眼疾無法工作,又帶著個孩子,生活所迫,沒有辦法。”
薑梔枝這會兒認真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古怪:
“你們有孩子的也乾這一行?”
男人好像不理解:“什麼?”
薑梔枝:“沒什麼。”
她都懂。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孩子,破碎的他。
不過看他這個年紀,孩子大概也到不了上學的年齡。
薑梔枝努力忍住心底的好奇,可是越忍越好奇,又忍不住嘴賤:
“你都已經有孩子了,還要乾這個嗎?”
她這樣問著,視線又忍不住下移。
對方的亞麻色襯衫所有紐扣都從扣眼中滑出,隨著坐在沙發上的動作,襯衫蕩開,若隱若現。
還真是白得過分。
反正對方也看不見。
薑梔枝索性肆無忌憚的,一寸一寸觀賞著他的胸肌,隱隱約約的人魚線,還有腰腹下半遮半掩的靡麗紋身。
有這樣一張臉,身材又保養的這麼敬業。
倒真是天生的小鴨子聖體。
現在的女孩子p廣泛,多的是人喜歡他這一款。
清冷又倔強,一碰就會紅。
實在不行就拿孩子威脅他,用手撫摸著遮住他眼睛的絲帶,作勢要給他扯下來,然後再像個反派一樣威脅他,聲音陰惻惻的:
“先生,你也不想孩子挨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