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稠黑的眼眸帶著病態的迷戀,肩膀挺直,由下而上,試圖親吻她的臉,
“是大小姐資助了我,是大小姐親手牽了那條屬於我們的紅線。”
“是那個蠢貨頂著大小姐的臉,占據著大小姐的光環,才把我騙到了薑家,所以大小姐需要為我負責。”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側的細嫩皮膚,跪在地上的青年微微俯身,惡劣的叼著那塊雪白柔嫩的肌膚,狎昵地摩挲著。
從那個泥濘的山間小路上,從那座搖搖欲墜的草房子前,從年幼的大小姐伸出手指的那一瞬——
他早就是大小姐的人了。
一蹶不振而迷茫的精神世界裡闖入一束皎皎月光,被所有人踐踏謾罵的汙泥也會生出信仰。
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大。
不隻是有麵前的大山,打不完的豬草,泥濘的羊圈。
幾近坍圮的房屋前,那位小天使一樣的大小姐站在陽光裡,比陽光還要耀眼。
她的調子很軟,說不出那些會肆意傷害他的語言;
她的手指很輕,揮不出那些砸在他身上的石子和泥塊;
她那麼小心翼翼的為他塗著凍瘡膏,他也沒說他這些凍瘡,在日夜的勞作和辛苦中永遠也不會好。
他隻是靜靜的享受著那一秒。
皎皎月光落在他身上,隻照耀他的那一秒。
後來他義無反顧的跟她離開,又在茫然和懷疑中度過6年。
他懷疑那隻是一場臆想的夢,夢裡的月光會在白日揮散,變成狠辣的抽下來的皮鞭。
好在他終於等回了他的小月亮。
可惜月亮公允無私,照在每個人身上。
可他是陰溝裡的老鼠,牆皮縫的蟑螂。
他嫉妒那些被月光照到的人,一如他想私有月亮。
灼熱的呼吸帶著幾乎能燙化的溫度,修長結實的大手握著少女肩膀,聲音發顫:
“陸斯言會是最忠心的小狗,一直跟在大小姐身邊。”
近乎告白的話語,狎昵而虔誠的親吻。
薑梔枝單手捂住他的臉,往外推了推。
一張粉雕玉琢的漂亮臉蛋紅的過分,小小聲的警告對方,
“彆親這裡,會被發現。”
跪在地上的青年不依不饒,看著她:
“那大小姐不許說後悔遇見我,也不許說後悔資助我。”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滾熱的偏執,連呼吸都像是失控一般:
“是上帝親手把大小姐送到我身邊。”
“我會誠摯的祈禱上帝,祈求大小姐看我能多一眼,再看一眼……”
他說的話太肉麻,薑梔枝耳朵紅紅,捏了捏他的耳垂,
“知道了。”
視線掃過陸斯言被藥水打濕,亂糟糟的一團顏色,那雙花瓣一樣的唇吐出幾個字,
“小臟狗。”
陸斯言又要湊過來親她,聲音悶悶的,
“我不臟。”
“來見大小姐之前,我澡都洗了兩遍。”
“每一處都洗得很乾淨,很仔細,連指甲都打磨了兩遍,我想讓大小姐喜歡。”
大小姐的視線定定的落在他臉上,不知道想了什麼。
陸斯言抬著眼睛跟她對視,片刻的猶豫過後,偏啞的嗓音都微微上揚:
“大小姐想看?”
他有種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驚喜,乾脆利索地撩起t恤,露出緊實漂亮的腹肌和線條優越的人魚線。
他拉著那隻纖細柔軟的手,按在自己壘塊分明的腰腹上,眼神認真:
“大小姐喜不喜歡?”
那雙含著水汽的杏眼轉了轉,猶豫再三,
“陸斯言,彆的能不能也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