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女人,目光犀利,白慈容的確很勾人魂魄;性格好、姿態又軟,比真正的世家千金知情識趣。
應該有出息。
“就選了她。你給她取個名字,還養在老四名下。”&bp;建寧侯說。
王家四老爺這些年遊山玩水,行蹤不定。
建寧侯想要“養個義女”,就借用四老爺在外地的私生女名頭,把人接回來。
王夫人答應著,回頭去辦。
鎮南侯府,白慈容與白氏焦急等待消息。
派了心腹管事甄媽媽,去戶部衙門看情況。
甄媽媽一去,大半日都沒有回來,白氏焦躁難安。
“總不會有什麼意外吧?”白氏問。
白慈容:“不可能,爹爹說了此事如探囊取物。”
白氏深吸一口氣。
黃昏時,甄媽媽終於回來,麵容沮喪,卻又強打精神。
白氏心裡一個咯噔。
甄媽媽不是喜氣洋洋的,難道真有意外?
“……是竇氏。他們家產澄硯。”甄媽媽說,“我瞧見了,難以相信,就去客棧等著問問大老爺。
大老爺他們也是好半日才回來,老奴就等到了現在。大老爺說,的確有點意外,皇商沒了。”
白氏站不穩,直直往後栽。
怎麼使得?
怎會這樣?
沒了皇商這個壓製,駱崇鄴立馬會覺得白玉麟與建寧侯的關係不牢固,說不定他會作妖。
白氏無力與他正麵抗衡,隻能趁他不備給他痛擊。
白慈容與甄媽媽攙扶著她,大聲叫她,白氏卻感覺自己聽不見。
她迷迷糊糊的,嗓子眼作癢,用力一咳嗽&bp;,喉頭湧出什麼,一股子濃鬱腥氣。
“娘,您彆嚇我。”
“夫人,夫人還有得救,大老爺叫您彆擔心。您快冷靜些。”甄媽媽端了水,“來,漱漱口。”
白氏耳朵清明了幾分。
她情急之下,竟是吐了一口鮮血。
看著白慈容扔在地上的巾帕,上麵血跡斑斑,白氏眼淚止不住滾落。
“肯定是駱寧。她用詭計把白氏與雲哥幾年心血、巨額錢財都化為泡影。她該死,她真的該死!”白氏哭著說。
白慈容也苦:“娘,我就說了早日除掉她。您要是狠心一些,今天這慘劇就不會發生了。”
甄媽媽難得同意她的話,點點頭:“是啊,大小姐欺人太甚了,夫人。她這是要挖白家的祖墳,斷咱們的根基。”
白氏涕泗橫流。
甄媽媽又寬慰她:“可大老爺說,建寧侯府會認下阿容小姐做義女,年底送她進宮。”
白氏握住她的手:“此話當真?”
“錢不是白花的,建寧侯府理應出這個力。您放心,阿容小姐的富貴來了。”甄媽媽道。
白慈容:“娘,我想幫襯你處理掉駱寧再走,我怕您沒有幫手。我離開了您,也怕您孤立無援。”
又道,“我不能等年底。叫爹爹給建寧侯府施壓,他們三個月內必須送我進宮。我要見到陛下,我要權勢滔天。”
等駱寧大婚,一切都晚了。
駱寧害得她們這樣慘,她們如何能忍得下去?
爹爹和大舅舅在外頭,無法找駱寧報仇,隻白慈容可以幫姑姑了。
她要鏟除這個禍害。
邱士東與白玉麟的心血,絕不能被駱寧這樣糟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