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育兒室裡響起令人煩躁的哭喊聲。
在度日如年的反向加持下,三天後,陸仁成功混進幼兒園班。
不過這個幼兒園的教室並非他想象中的那種牆上貼著卡通長頸鹿和大象,大家圍著長桌坐小板凳的教室,而是科幻版的大學階梯教室。
這個教室至少能容納300個嬰兒,講台上沒有黑板,隻有一個大屏幕,每個座位上也都有一個小屏幕和一副耳機,看樣子是為了避免學生看不清黑板和聽不清老師講啥。
上課鈴剛響,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立即投影到講台上,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自我介紹道“各位小朋友好,我是你們接下來19-25年的老師,現在開始上課。”
幼兒園的課程對陸仁這個大二學生來說相當無聊,他聽得昏昏欲睡,最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就在這時,他座位上的屏幕立即彈出一個沒遮擋住課件的四格漫畫,上麵畫了一個小朋友因為上課不認真聽講,最後被老師打手心的悲慘故事,充滿警告意味。
“這是看不起幼兒園的理解能力嗎?”
陸仁吐槽一句,打起精神繼續聽課。
時間又過去幾天,他開著365倍速榮升小學。
在這段時間裡,他通過各種渠道打探到各種奇奇怪怪的消息。
比如說班上的同學都不是孤兒,他們都知道自己父親或者母親的名字。
又比如說,他班上有十個同學的父親名字跟他爸的名字一模一樣,而且他跟那些同學站在一起照鏡子,還真有點像失散多日的兄弟姐妹。
還有就是班上隻有極少數單親家庭的獨生子女,大部分都有同父或者同母的兄弟姐妹。
相比之下,那個從幼兒園教到他們小學的全科全能老師真沒什麼稀奇的,聽說全世界的學生都是由他來教。
課間時間,陸仁閒著無聊,向他其中一個名義上的弟弟問道“小老弟,你說我們畢業後,要不要出去找爸爸啊?”
“找他乾嘛?”
“呃對啊,找他乾嘛?”
從那個培養皿出來以後,他們就沒見過那個設定上的父親,養是一群白大褂在養他們,教是那個不像人的老師在教他們,好像真的沒什麼必要去找那個“父親”。
又過了不到一個星期,陸仁升上初中,課業霎時繁重了起來,他能了解外界信息的渠道也變多了不少,比如說通過課本了解劇情背景,最後弄明白他要做什麼。
相比語文數學生物這些與現實課程沒什麼區彆的科目,他對思修和曆史更感興趣。
比如曆史課本上說,某某年,某國通過大量生孩子來形成對敵國的兵力優勢,最後用雄厚的軍事實力碾壓敵國。
比如曆史課本又說,某某年,某國因為出生率持續多年為0,最後自行崩潰滅亡。
他把這課本翻了個遍,發現很多曆史事件都跟生孩子有關,看得他想吐槽點什麼。
思修課本上的內容倒豐富不少,除了出現“將自己的基因延續下去是每個生物刻在基因裡的本能”“生育後代是每個公民的責任與義務”這種跟生孩子相關的內容外。
還有“人工智能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這種跟人工智能相關的內容。
“看來這個世界又是被人工智能操縱著一切啊”陸仁看向講台上的投影老師,嘀咕道。
就在這時,他座位上的屏幕彈出一條警告上課不要開小差講悄悄話。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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