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死了老婆後,這個住戶天天喝醉,那些酒瓶隨便往樓下扔,差點砸到人,這事還算是小的,還有段時間,這人居然三更半夜用低音炮放喪樂,差點把小區裡的老人嚇死。”
“因此,很多住戶嚷嚷著要他滾出小區,要報警抓他,要去告他,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保安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這住戶不知道賠了多少錢,總算把事情壓下去。”
“再後來,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獨來獨往,不與任何鄰居交流,話說回來,我好像最近幾天好像都沒見過他。”
陸仁沉吟了會,冷不丁說道“因為他死了,那天跳樓的就是他。”
“什麼???不可能啊,跳的那人我們不認識。”
“算了吧。”陸仁沒好氣道,“就現場那個慘烈情況,你們會認真去看?估計認真看也辨認不出是誰。”
“好像也對。”
“大叔,幫我個忙,我想去他家做個調查,需要你幫我找個開鎖匠,順便幫我做個見證,這是我的偵探證以及他親屬的委托函。”
“我看看。”保安接過那張委托函一看,然後吐槽道,“原來他再婚了啊,我還以為他多麼一往情深呢。”
陸仁笑笑不說話,免得嚇到他。
很快,開鎖匠便把當事人的家門打開,保安也打開自己的記錄儀,用來記錄陸仁進屋後的一切行為。
陸仁慢步走進房裡,仔細地觀察一切細節。
隻見室內的牆上掛著一幅嶄新的婚紗照,照片裡的兩個主角他都見過,櫃子上也擺放著他們兩夫妻的生活照,所有生活物品都是兩套起步,讓人看起來就覺得這房子有兩個人居住。
“大叔,你確定這男人近兩年沒帶過彆的女人回家?”陸仁檢查一遍兩個情侶漱口杯裡的生活痕跡,忍不住問道。
“沒見過,至少他沒帶女人從小區門口路過。”保安聳了聳肩,回答道,“彆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
最後,陸仁來到陽台,隻見晾衣杆上掛著早已乾透的男裝和女裝,而一旁的洗衣機裡,也有卷在一起的男裝和女裝,皺巴巴的,像是脫水後沒來得及晾乾。
看到這些情況,陸仁搞不清那男人是偷偷在家穿女裝還是家裡住著一個未知的女人,亦或者說,他還臆想著自己的老婆還活著。
調查完那男人的生活環境後,陸仁讓開鎖匠把門鎖上,然後敲響鄰居的大門,看看還有沒有彆的線索。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於是陸仁繼續他那套乾巴巴的開場白“大姐你好,我是一名偵探,想找你了解下對麵這戶人家的情況,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鄰居大嬸憤然道“偵探?是不是那個神經病犯事了?我知道神經病不能坐牢,那能不能把他捉去精神病院?”
“神經病?大姐你這樣稱呼他,是因為他曾經做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嗎?”陸仁順著她的思路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後,鄰居大嬸像水庫開閘一樣,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其中一部分陸仁剛剛已經在保安那聽到過,但剩下那部分
“偵探,你是不知道,那神經病每天都會買兩人份的菜回來,結果每頓都會把一半的飯菜倒掉,我還經常見到他買衛生巾回來,隔十天半個月就會丟幾片衛生巾到垃圾桶,全新的,沒用過的那種!”
“呃”
“不止這些,他還經常買女裝,每次都是把名牌剪掉丟進垃圾桶裡,然後把衣服丟進洗衣機洗一遍晾在陽台上,晾乾後就會收起來,應該是收進衣櫃。”
“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喊收舊衣服的人上門收衣服,還跟人家說那些衣服都是他老婆不想再穿的舊衣服。”大嬸越說越起勁,“我敢發誓保證,他家這兩年根本沒女人住過,他就一神經病。”
“理解,非常理解。”陸仁點了點頭,忍不住打岔道,“大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是不是經常翻對麵鄰居的垃圾?”
“我,哪有!你彆亂說!不然小心我告你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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