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麗珠提著水果回來時,姐妹倆早已經恢複了平靜。
但她總覺得,今天晚上兩個女兒的表現……格外的黏糊。
而且特彆親近安建平,對她雖然與平時沒有什麼差彆。
可被這一襯托著,總讓畢麗珠有種頗受冷落的感覺。
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她忍不住問著:“我出去時有什麼事嗎?”
“怎麼今天晚上阿雨跟阿香都奇奇怪怪的?”
“什麼奇奇怪怪的?”安建平立刻不讚同了。
今天晚上兩個女兒的親近,可是自從她們長大懂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享受到的。
安建平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等習慣後,就恨不得再多享受享受。
自然就聽不得妻子這話了。
畢麗珠在黑暗中白了一眼丈夫,還能不奇怪嗎?
以往這倆孩子,雖然不用吩咐也會切個水果什麼的,可還拿叉子叉好往他手上遞。
雖然兩人也沒有忘記她這份。
可畢麗珠總是能感覺到,她好似就是一個被附帶的。
除此之外,還跟安建平聊起江村的事情,以及他的工作等等。
要知道以往的時候。
除了極其偶爾之外,幾個孩子對他們的工作跟生活,好似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們聊起時,孩子們也會聽。
可要聊的太零碎了,孩子們就沒有什麼耐心了。
所以夫妻倆有什麼事情,也幾乎都是自己聊聊。
哪裡會像今天晚上這樣。
兩個女兒不隻是仔細聽了,阿雨竟然還真的給丈夫出了點建議。
看安建平當時的樣子,應該也是有些用的。
也不愧是上了大學的孩子。
即使跟他們這些工作了這麼多年不能完全相比。
可懂的東西,也同樣不少。
父母房間裡的事情,姐妹倆自然不知道。
可即使是安靜的躺在床上,姐妹倆心中的激動,還是沒有半分減少。
黑暗中,安鬆香突然輕聲問著:
“姐,你說……剛才爸說的話是真的嗎?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你是指什麼是不是真的?”安鬆雨在下床也翻了個身,頗有幾個發飄乎的回答著:
“是指我們名下都有了好多貸款?”
“還是指我們以後在江村,也都有宅基地跟房子了?”
“或者是……如果拆遷,那些拆遷款,是不是也會是我們的?”
說到最後,安鬆雨的聲音已經輕不可聞。
可在黑夜裡,豎著耳朵聽她說話的安鬆香,卻聽的一清二楚。
她激動的心情,突然間就有些平複了。
是啊,今天晚上她們父親說了很多,可並沒有提過,這件事情是由爸媽一起做下的決定。
也就是說……
可能即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畢麗珠在知道這件事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那姐,你說哥那房子,還要買嗎?”眼看就已經是四月份了。
距離他們夫妻倆結婚也不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這新房要是再不買的話……
“這幾個星期,哥不都帶著嫂子回江村去了嗎?”安鬆雨在床上把自己攤平。
目視著雙層床的隔板:“你放假的時間跟哥他們差不多,沒有一起回村嗎?”
“回去倒也是一路!”說到這事,安鬆香就有些遲疑:“可在村裡,我也不知道哥他們在看些什麼!”
“反正,不管是新區也罷,還是隔壁村也罷,還是我們村。”
“哥都帶著嫂子走過一次又一次。”
“可具體是要看什麼,他們又想什麼,他們一路上都沒有提起過。”
“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或許他們還需要自己商量後,才會再告訴我們吧!”安鬆雨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