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就我們兩聊天來說,感覺她對我說話,又好似比以前更加自然了。”
“那種格外理所當然的感覺,還稍微有些霸道的樣子,讓我總能感覺到,她完全沒把我當外人的意思。”
“但是,她好似又沒有那麼需要我了。”
“有時我打電話過去,她忙的時候沒有時間跟我聊天。”
“可是事後她也不會特意回個電話!”
“再提起時,要麼就是忘記了,要麼就是她忙著,或者乾脆就好似知道我也沒什麼事,就是純粹的想聊聊而已,就不想浪費時間了。”
“還有就是,偶爾聽她話裡的意思,她好似就遇上了些事情。”
“可她也沒有求助於我的意思,如果我們正在通電話,她還會順便說起。”
“要是事情過了,我們就正好沒有通電話,她甚至都不會再主動提起。”
“也不會因為我沒有在她身邊,為她分擔而怨我。”
“就是有種很雲淡風輕般的感覺,又有種她已經很獨立,可以處理好自身一切的感覺。”
“總之,我也不是特彆能夠說清楚。”
“反正就是,感覺近了,又感覺遠了。”
“你這是在講些什麼?”簡子瑜同學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
“什麼叫做感覺近了,又感覺遠了?”
“這大學都快畢業了,難道不知道這遠近兩字,是完全反著的詞語嗎?”
“怎麼有人能夠讓你感覺近了,還同時感覺遠了?”
“你不懂啊!”簡子瑜嫌棄了看了眼這個老光棍,一邊扒著米飯一邊思考著。
他總有種感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安鬆雨身上應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讓簡子瑜有些心神不寧。
但想到最近排的滿滿的工作,他又格外頭疼。
要不,去找領導問問,看他能不能請上一天的假?
安鬆林的婚禮之後,安家好似並沒有明顯的變化。
就連特意為夫妻倆布置的婚房,兩人也就住了一晚上之後,又重新回到他們原本的出租房裡。
安鬆林自然是住紡織廠的家屬區更近。
可宣映的工作地點,卻離紡織廠有不短的距離。
自從兩人訂婚後,就在一直在尋摸著適合的住處。
後來房子租好了,宣映倒也沒有直接住過去。
但兩人幾乎把那邊當做自己的小家在收拾著。
這婚禮一結束,兩人自然而然的就去了那邊一起生活著。
隻是時不時的會回兩邊一起吃飯。
轉眼間,江村的桑田裡就要迎來第一次收獲了。
這一天,安鬆雨又是獨自一個人來了江村。
她與家裡的其它人休息時間都不太相同。
最近的蠶已經到最後一個齡期了。
蠶房的眾人除了忙碌著摘桑喂養之外,還在替它們準備著結繭子的繭房。
隻是這活,明顯不是安鬆雨這個外行能乾的順手的。
看她過來,今天難得有空閒的史又琴招了招手。
安鬆雨先跟還在乾活的爺爺以及其它人打了聲招呼,就乖巧的跟著奶奶離開的蠶房。
兩人一路穿行在桑林之間。
直到來到一棵跟周圍好似並沒有太多不同的桑樹麵前。
史又琴指了指隱藏在桑葉間的紅黑色小果,笑道:“阿雨,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