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則再度陷入了昏迷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怎麼回事?”白成峰見出了意外,也很緊張。
桑非晚站起來,淡淡地道:“康琳背後的人實在陰險,當年更換命格的時候為了防止命被調換回來,特意種了下了咒術。我若是強行更換,副作用太大。”
白俊急忙詢問:“副作用是什麼?”
桑非晚道:“強行更換,命格會自動爆毀!”
白俊問:“爆毀?爆誰的,毀誰的?”
桑非晚道:“你和白輝的。這種玉石俱焚的咒術,效用很強。即便是我也不能隨意清除。”
若是其他的玄學大家強行更換命格,此刻不但不能更換命格,還會被咒反噬吃個大虧。
也幸好是桑非晚,及時發現問題,及時抽手。
白俊罵了句臟話,又不甘心地道:“那就不換了嗎?我要一輩子頂著白輝的破命格天天倒黴嗎?”
白成峰也急了:“您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對不對桑小姐?”
桑非晚略點了點頭:“有。”
“什麼法子?”
“此咒惡毒,施咒者以自身性命為祭,方才能啟用。所以,殺了施咒之人,一切就迎刃而解。”
大概是郭誠太過自負,覺得沒人能對付得了他,所以敢用這樣凶惡陰險的法子種咒。
但對桑非晚來說,不難。
“殺……殺人?”白俊被唬了一跳,“殺人犯法,會被警察逮吧?”
哪怕對方作惡多端,可在法律層麵上,沒有直接的犯罪證據,就沒辦法繩之以法。就算抓到罪證了,也是交由警察處理,私自殺人不論任何原因都與法不合。
白成峰也有點為難。
桑非晚道:“尋常手段殺人自然不行,但若是自己殺了自己,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俊還有點懵。
“這事,還需要個餌。”桑非晚清冷的目光落在白成峰身上,白成峰莫名打了個冷戰。
卻聽桑非晚繼續道:“白總,你之前已經立過遺囑了吧?遺囑寫明,將白氏集團、鯨魚直播、星空娛樂都留給白輝繼承。”
“之前是康琳攛掇著我立的遺囑……”生怕唯一的兒子白俊生氣,白成峰急忙道,“我立馬就改遺囑!阿俊你放心,爸爸的一切隻留給你。”
白俊輕哼一聲:“你是怕沒兒子繼承了才想起我吧?”
白成峰知道兒子心裡在怪自己,可這些年來也確實是自己識人不清才害得兒子吃了那麼多苦。以後也隻能慢慢的彌補了。
“是要改改遺囑了。”桑非晚道又對白成峰交代了幾句。
白成峰有些震驚:“她真會對我下手?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她……她……”
桑非晚道:“當年你都三十多歲了,又帶著個孩子。你覺得康琳年輕漂亮為什麼會看上你?醒醒吧,白總。”
就在這時,白輝幽幽地醒來,睜開眼正要說話。
桑非晚抬袖一揮,他便又暈了過去。
“我已經抹去了他這段時間的記憶,白總你可以把他送回去了。”
白成峰暗暗驚訝於桑非晚的能力,再不敢有所懷疑。
“阿俊,我給你派幾個保鏢。這段時間你也要多注意安全。”白成峰有點不放心白俊的安全。
“不用。”白俊說著指了指正坐在旁邊對著鏡子顧影自憐的柳樹妖,“那位小姐姐很厲害的,有她在頂一百個保鏢。”
白成峰剛開始進門就看到了柳樹妖,他本來還以為是桑非晚帶來的長輩,沒想到居然是白俊帶來的人。
又聽白俊居然喊她:“小姐姐”還喊得十分親昵。
莫非是兒子從小缺乏母愛,所以有戀母情結?
想到這裡,白成峰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對白俊道:“阿俊,那位阿姨看起來比我年紀還大吧?你聘保鏢,好歹選個年輕力壯的,這一把年紀的,搞不好還有三高,你不怕被賴上?”
話音剛落,滿麵怒氣、濃妝豔抹的老臉就懟到了白成峰的麵前:“你說誰是阿姨?誰年紀大?”
白成峰被嚇了一跳,搞不懂為什麼這位阿姨臉上的殺氣怎麼重,好像他說錯一個字就會被當場絞殺一般。
白俊連忙想柳樹妖解釋:“我爸剛才沒看清楚,小姐姐彆和他計較。你這麼風華絕代、清純靚麗,可不能隨便生氣啊,不然就不美了。”
相處了幾天,白俊是徹底摸清了柳樹妖的脾氣。
果然,一通彩虹屁吹下來,柳樹妖樂笑得隻見皺紋不見眼:“行吧,看在小俊俊你的麵子上我就不計較了。”
白成峰都懵了:……小……小俊俊,是什麼鬼稱呼?
桑非晚適時地解釋了句:“柳樹妖是我派給白俊的,應對一般的危機綽綽有餘。”
白成峰更懵了:“柳樹……妖?”
什麼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妖”嗎?
“不懂啊?”柳樹妖盈盈一笑,洋氣的咖啡色頭發瞬間變成千萬條柳枝。
白成峰:“……”
康琳正心急如焚地在白家等消息,直到晚上九點多白成峰才帶著白輝回來。
白輝渾身酒氣,被白成峰攙扶著走進家門。
康琳見狀急忙喊來傭人幫著把白輝扶上樓去休息。
“小輝怎麼喝那麼多?”
“晚上有個酒局,是國外的合作商故意使壞想在飯桌上灌我酒。小輝怕我吃虧,幫我擋了。”
康琳聞言,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隻是去應酬,不是立馬換命格。
然而緊接著就聽白成峰道:“白輝不是我兒子吧?”
康琳立馬就緊張了起來,忙又故作鎮定地道:“你開什麼玩笑,你養了二十幾年,不是你兒子能是誰的?”
白成峰本來不想那麼早就挑破這事的,但是他回來之前聽nd檢測機構的人說,今天下午有白家的人來詢問檢測的事情。
白成峰就知道,康琳肯定知道了什麼,便乾脆不再藏著了。
他把鑒定報告遞給了康琳:“你不解釋一下嗎?”
康琳和他在一起沒多久,就懷孕了。
當年,白成峰還以為自己特彆行,如今才知道綠帽子戴得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