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為什麼讓我帶張雪雪?你是故意的?”俞北冥終於反應過來。
桑非晚便乾脆把話說開:“張雪雪時不時就往你身邊湊,你也似乎不太反感他。我還想著,你倆應該有戲。結果卻把人都給忘了?”
俞北冥被她給氣笑了:“晚晚,你居然想撮合我和張雪雪?我和她?一條魚?”
桑非晚一本正經地說:“她雖然是魚,可已經修煉成人了,你們之間不存在生殖隔離。”
“晚晚!”俞北冥難得地有些生氣了,他冷著臉說,“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這個?”
桑非晚有些意外:“你真一點不喜歡她?”
俞北冥從未覺得如此生氣——她可以對自己沒感覺,可以不再動情,但不能隨隨便便把自己推給彆人!
“張雪雪湊近我,不過就是為了想沾點靈力。我不反感她,但也不代表會喜歡她。”
一場烏龍,讓俞北冥覺得又氣又好笑,偏偏又沒辦法把自己真實的心意說出口。
桑非晚歎了口氣:“這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妥當,抱歉。”
“你永遠不必對我說抱歉。”俞北冥總歸是對她有些無奈,舍不得生氣,“天要亮了,不適合再禦劍飛行了,先回去吧。”
進了絳月山莊,走了不多久,就到了一處岔路口,一條通向99號,一條通往1號。
俞北冥和桑非晚說了聲再見,轉身踏上了通往99號彆墅的路。
“俞北冥!”
桑非晚忽然喊住了他。
俞北冥回頭微笑:“怎麼了?”
她猶豫了下,卻隻說:“替我向老丘和蘭心問好。”
“好。”
俞北冥再度轉身離去。
桑非晚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漸漸地嚴肅下來:
在電影裡,他為什麼那麼護著我?
為什麼寧可自己遍體鱗傷,也不讓我受傷?
為什麼他會那麼生氣我撮合他和張雪雪?明明生氣了,卻又按下情緒?
哪怕桑非晚在感情上再遲鈍,可太多的蛛絲馬跡顯露出來,讓她無法忽略。
尤其她剛才故意試探,更加確定,自己在俞北冥心裡是很特殊的存在。
特殊到,明顯超越到了朋友的界限。
她感覺到自己抓到了關鍵點,剛才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直接問他。
可又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心裡居然產生了一絲絲的恐懼。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若是一切捅破,他們就不能再如現在這般相處。
她居然也生出了恐懼的情緒,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時,張雪雪打來了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