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頭頂上個位數的觀看人數，顯得有些淒涼。
忽然，直播上的老檀臉色一喜，高興地道：“哎呀，直播間的觀看人數有8位了。這可是我開播以來人數最多的一天。
“歡迎大家，歡迎啊！想看我老檀做什麼菜，隻管說！我最近剛學了西湖醋魚，你們喜歡吃西湖醋魚嗎？”
“你們彆聽網上那些黑子們亂說，他們是沒有吃過正宗的。正宗的做法，是要先把魚餓養三天，去除土腥味，使得魚肉也更為緊實。然後再……”
直播間外的8棵樹妖齊齊搖頭歎息：
“老檀真是可憐啊，我都想給他刷禮物了。”
“那就刷個棒棒糖吧，五毛一個不能再多了！”
“那我也刷一個吧。”
就在這時，桑非晚的電話打到了桃樹妖的手機上：
“桃樹，我需要兩萬張防狼符給粉絲們發福利，樣板過兩天會寄到，依樣畫葫蘆，你們應該都能畫。”
“行，沒問題。”條桃樹妖痛快地應下。
電話剛掛，檀樹妖就拿著鏟子衝了出來：
“柳妹妹，你的賬號是不是叫‘柳樹小姐姐？’”
“還有桃樹，你是不是叫‘桃李芳華’？”
“槐樹，你是‘木鬼’？”
“我還以為突然來了那麼多人，我要爆紅了，沒想到居然是你們8個！你們平常嘲諷我還不夠，還想在直播上繼續嘲諷我嗎？”
見老檀生氣了，大家急忙哄他：
“老檀，我們沒想嘲諷你。雖然你的廚藝依然跟坨屎一樣，但我們還是支持你的！”
“對啊。我們就是怕你長時間沒人氣，會灰心喪氣就不再直播了。你要不直播，肯定要來禍害我們了。”
“老檀，其實你挺適合乾直播的。要不我教你用美顏濾鏡，沒準你變帥了就有粉絲了。”
“光美顏也不夠啊。我聽說現在還有換頭的，要不老檀你試試？”
眾多樹妖們，七嘴八舌一番安慰，最後愣是把老檀給安慰哭了。
這時，桃樹開口了：“行了彆哭了，你也就這兩天時間了，好好直播。有沒有人看都不重要，反正以後你也沒多少時間折騰了。”
檀樹妖淚眼迷蒙地問：“桃啊，你這什麼意思？”
桃樹妖微微一笑：“大仙又要給粉絲們送福利了。新的符，防狼符！兩萬張，你們算算，要幾天時間能畫得完？”
於是，從前沒日沒夜畫符，畫得樹杈都包漿的恐怖一幕，不約而同地浮現在大家的腦海裡，把幾個樹妖嚇得抖了個激靈。
柳樹妖說：“張雪雪呢？還在山裡？要不讓她先回來住一陣子？”
杏樹妖翻著手機通訊錄：“我突然好想念阿狸啊！我聯係下阿狸，問他想不想提高修為，好把尾巴給隱藏起來。”
槐樹妖也翻出手機：“還要給白俊打個電話，讓他幫忙聯係快遞啊。”
檀樹妖顧不得傷心，一拍腦門道：“對了，動物園裡還有隻狼妖，我明天去看看它，順便給它送點符紙去，讓它趁著夜裡沒人的時候畫幾張。”
柏樹妖說：“俞山主是不是還收養了一隻貓？要不借來用用？”
“……”
兩萬張符啊，也不知道後續會不會再追加，想想還是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