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學校是不允許車輛隨便進出,如今空無一個學生的校園裡,越野車長驅直入,直接停到了學校操場。
下了車後,薑樹指著操場後的一片山林道:“那8名學生就是消失在學校的後山。警方已經裡裡外外把山上搜了幾遍,沒有找到任何失蹤者。”
“後來我們特事局介入,勘察到後山的山洞有問題,現在已經那裡全麵封鎖。”
“後山是片未經開發的野山,車輛上不去,隻能步行上去。你們——”
他忍不住看了眼桑非晚和俞北冥。
俞北冥穿著一身黑:黑襯衫、黑西褲、黑皮鞋,肩頭還蹲著一隻黑貓。
這樣的裝扮,日常還好。可要爬山的話,就不太適合。
至於桑非晚,她的衣著就更加違和了。
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旗袍,絲綢為底,麵上覆轍一層薄薄的刺繡輕紗,綴著細小的珍珠和碎鑽,格外的華貴。
腳上則是一雙白色的低跟皮鞋,那光澤和款式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樣的穿著打扮,走紅毯都毫不遜色。
可若是翻山越嶺——簡直開玩笑!
那漂亮的裙子會被山上的荊棘勾破,那精致的皮鞋也會被亂石枯枝蹭破。
薑樹雖然看過桑非晚的直播,知道她能通陰陽,可畢竟是柔弱的女子,應該沒有太多野外生存的經驗。
桑非晚卻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淡聲道:“不勞費心,我的衣服和鞋子很結實。”
轉而對俞北冥道:“走吧。”
說罷,她走在前頭,往山上而去。
山上的路也果然不好走。
起初還有一些人踩出來的野路,再往上因人跡罕至連野路都沒有了,隻能攀著石頭、接著樹枝、藤蔓著力往上走去。
薑樹是軍人,有過野外生存的經曆,走這樣的山路都覺得費勁。
可奇怪的是,那桑非晚和俞北冥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坎坷的山路上,卻如履平地。
到了山腰上的一處稍稍平坦些的地方時候,還停下來等薑樹。
薑樹上來之後,隻見桑非晚的裙擺依舊乾淨整潔,連鞋子都未沾染上一點塵埃。
俞北冥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甚至他還有時間訓斥肩膀上行的小貓:“下來跑跑,彆總賴在我身上。你該減肥了!”
至此,薑樹才明白這兩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為厲害,估計是有什麼特殊的術法在身上,才能做到片葉不沾身。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見一條溪水出現在眼前。
順著溪水逆流而上,越往上走,溪水越深,最後漸漸彙合成了一潭深水。
這時,薑樹指著潭水儘頭的山洞道:“這潭水名為財運潭,源頭在山洞裡麵。”
“洞內夜間氣溫低,陰氣濃鬱,到了晚上村民們一般都不會靠近這裡。”
“山間野林容易聚集陰氣,這也是常見之事。隻要不鬨事兒,基本也不會有人乾預。”
“以前,這裡也沒出過什麼詭異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開始鬨事兒。”
“奇怪的是,從那幾名女學生失蹤後,即便我們特事部的人來來回回查了幾回,也沒找到鬼魂和山精妖怪的蹤跡。實在辨彆不出是什麼東西在鬨事兒。”
正說著,三人就順著溪流到了洞口附近。
洞口附近有薑樹的手下看守著,避免旁人再誤入其中。
這時,一艘快艇從洞內飄了出來。
一名軍裝人員,昏倒在船頭。
薑樹立刻意識到不對,趕忙上前招呼周圍的人員幫著把船給拖拽靠岸。
“李軍,醒醒!”薑樹急忙去拍打那名昏迷軍人的臉頰,卻怎麼都拍不醒他。
“我來。”
桑非晚上前,伸手在李軍的額前撫過,將他身上的陰邪之氣驅儘。李軍這才慢慢醒來。
“發生什麼事了?和你一起的周鵬呢?”薑樹著急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