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那個桑非晚的手腕上也串紅豆鈴鐺。
她眸光冷冷地看向對麵一模一樣的自己:“你冒充我,還問我想乾什麼?”
寒風吹、白雪落,兩道清脆的鈴鐺“鈴鈴”作響。
俞北冥看看左邊的桑非晚,再看看右邊的桑非晚,又試著辨彆她們手上的紅豆鈴鐺,卻發現她們的鈴鐺居然都一模一樣,完全分不出真假!
左邊的桑非晚冷聲道:“北冥,你站遠些。”
說罷,一掌拍向另一個桑非晚。
右邊的桑非晚向後側了側身,就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那一掌,隨即也出招和對方打在一起。
桑非晚的招數,俞北冥很熟悉。
他試圖從她們的招數上分辨真假。
可她們的招數完全一樣,祭出的靈力也一樣,根本無法分清。
俞北冥不禁有些駭然:那冒充者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能裝的那麼像?真的是神嗎?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愚弄?還是考驗?
兩個桑非晚從雪地裡打到了半空中,攪弄得周圍風雪連天,叫俞北冥更加難以辨彆真假。更不敢貿然出手,否則傷到真正的晚晚就不好了。
“你快看,山腰處是什麼?怎麼感覺像刮起了兩股龍卷風?”恩石指遠處的風雪問道。
這裡的天氣真是奇怪,他們這裡還是晴空萬裡,一片風雪都沒有。
可是遠遠看去,山腰那兒卻是風雪連天,且又形成了兩個龍卷風的樣子,有時分開有時撞在一起。
當撞在一起的時候,整個山體都在晃動。
恩石有些慌亂了:“這樣劇烈的晃動,該不會要引起雪崩吧?”
“彆說不吉利的話!”
付均的眼力更好,再加上他能感應到特殊的氣場,很快就有了新發現。
他指著那兩個龍卷風道:“那裡麵有人!我看到了,有人在鬥法!”
恩石也凝神看去,依稀間好像真有人影在龍卷風的中心。
“神明啊!”恩石立馬就給跪下了,舉著雙臂高呼,“求神明饒恕我們剛才的爭執吧!我們不再貪心,不要額外的恩賜,隻求您解除我族的詛咒,讓我們回歸平凡的生活!”
付均知道恩族人信仰甚篤,可如此堅定的信徒,在整個恩氏族人中都比較少見。也難怪恩遠派他來求解詛咒的方法。
詛咒不咒詛的事情,附近才不在意。
他的目標還是雪蓮花,但要說服死心眼的恩石放棄自己的初心,選擇雪蓮花,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不讓先順著他,等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於是付均對恩石道:“行了,彆求了。你們的神明在上麵鬥法,估計沒空聽你說話。你快起來,我們趕緊上山去。離得近了,神明才會注意到你。”
恩石站了起來,嚴肅地警告著付均:“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哥請來的高人,你要知道我們這一趟的目的是求得神明寬恕,解除我族的詛咒。如果你再搗亂,提什麼雪蓮花,我一定不放過你!”
付均道:“剛才是我魯莽了。雁還未打下來,就先想著是蒸還是烤,確實不理智。等下說如果有機會再見,我一定不和你搶了。”
“什麼雁不雁的?”恩石皺了皺眉:“你不要瞎比喻,神明不可冒犯!”
“行行知道了,快點走吧!”
兩人再度踏上了攀登高峰的路,隻是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