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冥笑了笑:“我們應該不會移民。另外你的述職報告上,最好也不要出現我和桑小姐。”
“你們不喜歡暴露自己?”亨利略微皺了皺眉,旋即重重點頭,“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自己想辦法解釋這裡發生的一切。”
俞北冥點了點頭,又道:“亨利,其實你人還不錯,我相信你不會亂說。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要對你下個禁製。”
亨利忽然有些慌張。
之前在血色城堡的時候,他還沒有真正見識過俞北冥和桑非晚的手段。
而今天,他親眼看到,兩人飛起來就像超人似的——不,那姿勢絕對比超人更帥。
衝出地底的時候,俞北冥一劍能開山,桑非晚念念咒語就把一群鬼魂全部送走。
哪怕亨利由於工作的原因接觸到不少靈異的事件,可和他們二人比起來,自己過去的見識簡直不值一提。
聽到俞北冥的話,他莫名有點慌,生怕對方要殺人滅口。
“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亂說的。俞,看在我們一起當過礦工,挖過礦的情分上,你就信我一次吧。”
俞北冥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1、被我洗掉你的記憶,忘記在永生島上發生的一切。2、我給你下一道禁製,你就無法對任何人提起我和桑小姐相關的事情,包括寫字、打字都不行。”
桑非晚在旁邊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不用怕,無痛的。”
最後亨利猶豫再三,選擇了第二條。
島上的經曆雖然很恐怖,但對他來說是非常值得銘記的重要記憶,他不願意忘記。
俞北冥念了句咒,禁製就種下了。
等桑非晚和俞北冥離開後,亨利試著說了句:“永生島?”
他頓時歡喜起來:“可以說!戴森?也可以說!俞北冥、桑非晚……也不影響。”
他繼續試探:“我和俞、桑都是好朋友,我們一起……嗚嗚……嗚?”
他可以提永生島的事情,也可以單獨提桑非晚和俞北冥,卻不能把永生島和他們兩人聯係在一起。也沒辦法描述出,桑非晚和俞北冥兩人在島上做的事情。
他又試著撿了個樹枝在地上劃拉,也是一樣的,沒辦法寫出來。
亨利把樹枝一丟還有遺憾:“哦,神秘的東方術法簡直太神奇了!我本來還想,退休後把他們兩人的事跡寫成故事,看來是不能了。”
第二天夜晚。
華國,某個郊區的平房前。
一位五十多歲,神色憔悴的女人,正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照片。
照片上是她的兒子,穿著籃球服,滿臉笑容。
女人看著看著,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章喜,你到底在哪裡?”
忽然,一陣陰風刮過,女人鬢角的白發晃了晃。
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低喚:“媽……”
女人猛然抬頭,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兒子。
“兒子,你回來了!”
女人激動地站起來要來抱他,卻抱了個空。
眼前的人影好像是投影一樣,根本沒有實體。
女人瞬間就明白過來,淚流滿麵:“章喜……我可憐的兒子!”
“媽……”
母子倆的哭聲從屋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