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嗎?今天正好是她的末七。”
華國人對喪葬極為重視,下葬之後並不算結束,家人還要辦“頭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末七”。
逢七要焚香明燭,祭祀亡魂。
尤其是“頭七”和“末七”最為隆重。
“頭七”、“二七”、“三七”,男人還算上心,都給辦了。
可最近一段時間,親戚給他介紹了個對象。
他對女方很滿意,才一見麵心就撲在人家身上。
談了十來天之後,對方也對他也滿意,溫婉的表示可以結婚,但是要先下聘禮。
聘禮裡,有一項就是要三金,分彆為:金項鏈、金耳環、金戒指,且還約定了克數不能低於多少多少。
他大概算了一下,以現在的金價,這幾樣東西得上萬!
男人頓時就有點舍不得了。
可要是太摳唆,人家女方肯定就不跟他了。
最後他靈機一動,把主意打到了亡妻的遺物上來了。
他也知道兒子把他媽的東西看得很重,直接開口索要肯定不給。
於是他就趁著夜晚兒子睡著的時候,悄悄的溜進房間把手鐲給偷走了。
他為了討新歡的開心偷走了亡妻的手鐲,卻把末七的事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此刻,男人顫顫巍巍地問:“所以她怪我沒給她過末七,所以昨夜才在我床邊哭!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馬上給她補一個!”
桑非晚搖搖頭:“不,她是怪你沒有照顧好孩子。”
一句話,讓小昊瞬間淚流滿麵:“我媽媽回來了嗎?她是不是回來了?主播,能不能讓我看看我媽媽?我想她,我真的好想她啊!”
桑非晚道:“她是剛死不久,所以魂魄虛弱,無法現形。就連托夢,也隻能傳出一點微弱的哭聲。”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對小昊爸說:
“但如果怨氣太大,形成了執念,那麼她就會纏在活人身邊。那時可就不光是在你夢裡哭了,還會影響活人的氣運、健康等等。”
男人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啊?這麼嚴重?那要怎麼辦?”
桑非晚看著父子倆身後,那個透明的虛影,道:
“她托我轉告你她的兩個要求。1、找回鐲子,還給兒子。2、再婚可以,但要三年之後。”
男人聽罷滿臉都是為難的表情:“鐲子我已經賣了,換了新的首飾,準備當彩禮的……”
桑非晚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鐲子還沒融,你去找店家,花點錢肯定可以買回來。”
男人又道:“等三年才能再婚,我怕我那個對象等不了啊。這年頭遇到一個合適的不容易,我……”
桑非晚再次打斷:“鬼魂能提要求說明她理智尚存,肯定講道理。如果你惹怒了她,她提出要你下去陪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