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知道是夜翎把東西拿走了,也沒有在意。
鹽湖這邊。
玄風還不知道狂鐵已死的事,見夜翎拿著藤筐背簍回來,很是高興,順手就接過來裝鹽。
夜翎神色如常的乾活,就好像狂鐵的事,隻是一個小插曲。
吉澤緊跟著回來,神色有些不對勁,眼神飄忽,時不時的撇向夜翎,生怕哪裡惹到對方不高興,也給自己來一爪子似的。
玄風察覺到他的異樣,忍不住皺了皺眉,走過去問道:“吉澤,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剛剛不是讓你去查看情況嗎?狂鐵他怎麼了?”
吉澤聽到玄風的問話,臉色更加蒼白,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回道:“沒……沒什麼,狂鐵他……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掉進暗河裡,暗河的水又很急,轉眼被衝走了。”
“不小心掉進暗河裡,被水衝走了?”
玄風皺了皺眉,顯然不太相信這個解釋。
狂鐵可是四階巔峰獸人,身體強悍,就算掉進暗河裡,也可以迅速爬上岸。
更彆說離譜的被衝走,除非摔暈了什麼都不知道。
燼羽也察覺到吉澤的異常,眯了眯眼,走過來冷聲道:“吉澤,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狂鐵到底怎麼了?”
吉澤被兩人逼問,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正在不遠處收集鹽的夜翎,心裡一陣發怵。
這會哪敢說實話?
要是讓夜翎知道自己多嘴,怕下一個被剝皮的就是自己。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繼續編:“真……真的是摔進暗河裡,可能摔得太突然,人沒有反應過來,加上河水太急,就這麼被衝走了。我趕到的時候有些晚了,都來不及過去救。
玄風和燼羽對視一眼,顯然對吉澤的解釋半信半疑。
但看他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不過,狂鐵陰險狡猾,獸緣並不好,大家對他都沒什麼好感。
見他倒黴,不少獸人暗暗幸災樂禍。
半點去找的意思也沒有。
暗河的水又急又蜿蜒,附近不知道有多少暗洞,鬼知道被衝到什麼地方。
有那個找人的功夫,還不如多曬些鹽出來。
這才是重中之重。
玄風也沒再追問,隻是淡淡地說了句:“行了,既然沒事就彆管他了,趕緊乾活吧。鹽場這邊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吉澤如蒙大赦,趕緊跑到一邊,埋頭開始乾活,生怕再被問起什麼。
夜翎將背簍和藤筐放在一邊,目光淡淡掃過吉澤,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知道吉澤在撒謊,但狂鐵的事,並不想解釋太多。
那種貨色,死了也是活該。
至於吉澤會不會把真相說出來,他並不在意。
狂鐵暗害他在先,又企圖侮辱蘇曦月,就算首領知道真相,也不會多言半句。
夜翎沒有理會其他人,自顧自地開始收集已經析出的粗鹽,裝入背簍中。
他動作優雅而迅速,不多時就裝滿了好幾個背簍。
玄風和燼羽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們都感覺到夜翎身上似乎多了一股冷冽的氣質,那是之前沒有的。
但兩人都沒有多問,默契地乾活。
隨著太陽逐漸西沉,一天的勞作也接近尾聲。
大家圍坐在火堆邊烤肉,有說有笑。
唯獨沐青獨自坐在角落裡,沉默的啃著烤肉,沒有說話。
夜翎沒有和大家坐在一起吃,而是拿著肉去了山洞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