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透過公共山洞入口,吹散了洞內渾濁的空氣。
山洞內昏暗無比,隻有些月光投射進來,照亮山洞一角,映出一張張嘲諷,不屑,以及厭惡的臉,各種難聽話不絕於耳。
“聽說她失憶了?”
“我看她是見逃不掉,怕抓回來後首領會殺了她,這才故意裝失憶吧。”
“我看也像裝的。”
“首領也真是仁慈,居然真的放過她。”
“她不是有好幾個情夫嗎?怎麼不來救她?”
“聽說有個狂獅部落的獸人不顧危險的闖進地牢救她,兩人一路逃到崖底,最後被夜翎找到殺了。其他幾個情夫嚇得到現在都不敢露麵,生怕也被殺了。”
“背叛首領也就罷了,還偷偷生下野種,更奇葩的是,拿著首領的東西養野種和情夫一家,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
“我聽說她還想害死蘇曦月,都說虎毒不食子,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可見心是黑的。”
……
沐青坐在昏暗的角落裡,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心中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但從這些雌性的話語中,也隱約拚湊出自己的過去——一個背叛首領、養了多個情夫和野種、甚至試圖害死親生女兒的惡毒女人。
她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破爛的獸皮裙,腦海中一片空白。
那些所謂的記憶,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迷霧籠罩,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甚至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事。
失心瘋了嗎?
“沐青,你這個賤雌性!”
一個雌性突然衝到她麵前,惡狠狠地一腳踢過去,厭惡的罵道,“你還有臉坐在這裡?你怎麼不去死?”
倒不是她有多討厭沐青,而是覺得能把曾經的首領夫人踩在腳底下,心裡就特彆的爽。
沐青被那雌性踢的一腳栽在地上,手臂膝蓋磕在地麵,疼得她眼淚都飆了出來。
還有剛剛心窩挨的那一腳,那感覺彆提有多疼,跟要死了似的。
她心裡很惱火,就算她曾經很壞,很惡毒,可跟這些雌性又有什麼關係?
憑什麼來欺負她?
但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隻忍著火氣,沒有反抗。
周圍的雌性看她這樣,更是來勁,仿佛找到新的樂子。
“哎呀,這不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沐青嗎?怎麼現在跟條狗一樣趴在地上?”
“這種賤雌性,早就該被趕出部落!”
“就是,還生了野種,簡直是我們部落的恥辱!”
各種難聽的辱罵和嘲笑聲此起彼伏,有的甚至還會上去踹一腳,仿佛要把沐青的尊嚴徹底踩在腳下。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衝進山洞,麵容美豔,身材火辣性感,正是米婭。
見這些雌性都在欺負沐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極為難看。
“你們這是乾什麼?都給我住手。”
她一把推開那幾個動手的雌性,冷冷譏諷道:“她就算犯了錯,也輪不到你們來教訓,你們算什麼東西?”
這些該死的賤雌性居然敢欺負她阿姆,真是該死。
米婭心中一陣窩火,抬起手臂,巴掌就一個個的扇了過去。
剛剛哪個動了手,她就扇誰,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山洞,力道不輕。
除了蘇曦月那個醜八怪,部落其它雌性她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更彆說住在公共部落的,都是一些沒有獸夫伴侶,還沒有父母養的低賤雌性。
全靠部落每日一塊肉養著,不然早就餓死了。
那些雌性被打得措手不及,紛紛後退,捂著臉不敢再吭聲。
她們雖然平日裡對米婭非常嫉妒不滿,暗地裡也沒少議論,或說她壞話。
但誰也不敢正麵和她起衝突。
畢竟,米婭是部落最美雌性,擁有七個實力強大的獸夫,地位非同一般。
“你們這些低賤的東西,也配動我阿姆?”
米婭冷冷地掃視著她們,眼神裡滿是輕蔑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