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茲神情很是嚴肅,他認真的對著頌說道:“德蘭斯古莉女士……,請問可否讓我看看你腰間的飛刀?”
帕奇卡瞥了一眼女精靈,說道:“弗拉茲先生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德蘭斯古莉女士還從來沒有把她的寶物讓我們看過。”
頌愣了愣,估計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提過這樣的要求,她猶豫了一秒鐘,可能覺得弗拉茲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少年,而且既然已經是自己的夥伴,便也沒有多想,掏出利刃便一次擺開放在弗拉茲床頭的小桌上。
那一套飛刀共有八枚,就當它們距離弗拉茲更加近的時候,弗拉茲更是聽到那咿咿呀呀的吵鬨聲。
弗拉茲想起那天飛刀傷殺了好幾人,沾染的血液也就是被頌隨意的甩掉,過去的良好習慣讓自己不敢直接觸碰那些殺人利刃,於是隻是將耳朵湊近過去。
“要回去了!”
“要飛出去了!”
“不管飛多遠!”
“都會飛回去!”
弗拉茲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之前一直聽到的咿咿呀呀聲居然是頌女士腰間上的飛刀所發出來的。
“呃,各位,你們可以聽見嗎?”弗拉茲一邊繼續聽著,一邊朝著三人確認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搖頭。
弗拉茲定了定心神,開始朝著桌子上的飛刀說話道:“你們會說話?”
那八枚飛刀便嘰嘰喳喳開始議論,可是看起來隻有弗拉茲一個人可以聽見他們的喧囂。
“哈,這個人可以聽見!”
“殺了他!”
“我來殺他!我要戳中他的脖子!”
“我要射中他的眼球!”
那聲音尖銳細小,但是說的話卻是殘酷凶狠,弗拉茲嚇得身子往後一縮。
帕奇卡看到弗拉茲突然這副模樣,帶著疑問說道:“多多大人,這幾天你對他用了什麼法術?怎麼讓他產生這麼嚴重的幻覺。”
多多也是疑惑不解的說道:“沒有啊,就是簡單的神恩術,讓他保持活力,要不我等下再檢查一下吧。”
弗拉茲這個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給三人解釋道自己聽到的聲音。
沒想到這個時候頌女士的臉色變了變,本來要送入嘴裡的乾果也停了下來。
“弗拉茲……沒有產生幻覺……。”
女精靈的嘴裡突然說道,帕奇卡和多多也回頭望向倚靠著門口的頌。
“怎麼?弗拉茲真的可以聽見你的武器在說話?”
頌也沒有直接解釋,隻見她雙手伸出,張開的五指突然收回握緊,手裡便多出八枚飛刀。
大家再望向那床頭小桌,飛刀已經不見。
“我從來沒有對彆人說過。”頌神情嚴肅的繼續說著:“這些飛刀其實並不是普通的武器,它們會依據我的意念返回我的手裡。”
帕奇卡這個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著急的說道:“對了,我們當時從那群邪教徒手裡救下你的時候,你的雙手是被石膏縛住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德蘭斯古莉女士點點頭,表情嚴肅應該是回憶起了過往。
多多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然後擺在桌子上對弗拉茲說道:“來,你再聽聽,我的匕首會不會說話。”
弗拉茲俯下身子認真聆聽,聽了好一會兒之後,隻是搖了搖頭。
“沒有,我沒有聽見。”
帕奇卡好奇的說道:“多多,這不是你父親送給你的禮物嗎?”
多多點點頭,將匕首收回,雖然做工精細華麗,但是多多自己明白,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
弗拉茲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開始掏著自己的衣服口袋,又在床上翻找著。
帕奇卡忍不住好奇詢問道:“弗拉茲,你在找什麼?”
“雕像呢?我那個蜘蛛雕像呢?”
聽到弗拉茲的詢問,帕奇卡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蜘蛛雕像來,正是庫諾比。
“哦哦,差點忘記了,你昏迷之後我就幫你收起來了,這東西也奇怪,自從拿著它,我這幾天都做噩夢。”
弗拉茲都還沒有從帕奇卡手裡接過那雕像,就聽到滿屋子都是庫諾比的哭聲。
“哇……弗拉茲老師,我還以為你把我扔下不管了。”
隻有聲音,並沒有庫諾比凝聚的幻象,弗拉茲接過雕像,在多多等人的眼裡,少年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自言自語憐惜的撫摸著雕像說道:“沒有的沒有的,隻是中間發生了一場變故。”
“弗拉茲老師,我感覺到周圍的環境一直在變幻,然後我很不舒服啊,這裡……這裡不會是海上吧!”
弗拉茲確認了庫諾比的疑問,他又想起來,庫諾比說自己曾經被人拋在海底數年,那麼對大海有陰影也是自然的了。
“弗拉茲老師,有點奇怪啊!”
“哦?庫諾比?怎麼奇怪了?”
“我並沒有主動輸出幻象給你,為什麼你可以聽到我說話,還可以跟我直接交流呢?”
弗拉茲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倒是坐在旁邊的多多突然開口朝著帕奇卡說道:“喂,大個子,把你的巨劍召喚出來吧。”
帕奇卡不知道多多這麼說的用意,但是他還是點點頭,從凳子上站起,隨後心隨意動,手中瞬間就召喚出來之前作戰時使用過的巨劍,那巨劍豎立起來比多多還要高,全身散發柔光,怕是握在帕奇卡的手裡就可以嚇傻一眾邪物。
而就在巨劍出現之時,弗拉茲便也聽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說話。
“邪祟何在?不……吾之靈感並沒有出錯,為何召喚吾?”
一時之間,飛刀的咿咿呀呀,庫諾比還在抽泣的哭聲,加上這巨劍渾厚的說話聲都傳入弗拉茲的腦海裡,讓弗拉茲一陣暈眩,他強忍著頭疼又對著巨劍問話道:“啊,你是誰?為什麼我可以聽見你說話?”
那劍的聲音有些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道:“年輕人,你居然可以如此清晰的聽到吾之心聲,你又是何人?”
“臥槽,厲害了!”弗拉茲情不自禁說了一句,接下來腦海像是在翻滾一般,隨後又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