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馮寄就這麼坐在小馬紮上,一門心思地磨著劍,仿佛時間都為他停滯。
這三天,他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羊琪琪的帳篷裡,時不時有蒙著麵的弟子進進出出,帳篷中偶爾還會傳出一些令人臉紅心跳,不堪入耳的聲響,但馮寄對此充耳不聞,全身心都沉浸在打磨劍的過程中。
在這期間,楚清秋也曾來過。
她喊著馮寄的名字,說著一些關心的話語,可馮寄就像沒聽見一樣,沒有給出任何回應,隻是機械而又專注地重複著磨劍的動作。
楚清秋有些無奈,隻能立刻去找自己的師尊,詢問馮寄到底怎麼了。
大長老聽了楚清秋的描述,心中大喜過望,不住地點頭,嘴裡隻說了一句“馮寄這是已經真正的入道了!”
對於“入道”這個概念,楚清秋並不陌生,作為一名劍修,她深知師尊口中的“入道”意味著什麼。
在她的認知裡,劍道的至高境界應該是“人劍合一”,然後仗劍天涯,斬妖除魔。
又或者是憑借卓越的修為,自創一套精妙絕倫的武學。
就拿她自己來說,她本就是練劍的奇才,可即便如此,也是到了金丹期之後,才得到師尊的一句肯定“你已入道。”
可眼前的馮寄,不過還是個煉氣期的外門弟子,怎麼就被師尊這般讚譽“入道”了呢?她滿心疑惑,卻也隻能將這份疑惑埋在心底。
馮寄不眠不休打磨劍的舉動,引來了不少弟子前來圍觀。
這些弟子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態。
有些弟子一過來就開始破口大罵,不僅自己罵得唾沫橫飛,還試圖煽動周圍的其他弟子一起跟著謾罵,仿佛這樣就能顯示出他們的“正義”。
有些則是陰陽怪氣,嘴裡說著各種看似有理,實則充滿嘲諷意味的話,冷嘲熱諷地調侃著馮寄。
更有甚者,一來就擺出要動手的架勢,不過礙於同門之間的禁咒,也隻是做做樣子,虛張聲勢罷了。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弟子被馮寄的專注與執著所感染,而這些被感染的弟子,無一例外都是女弟子,她們看著馮寄認真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欽佩與欣賞。
當第三天悄然結束時,馮寄周邊早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那些來看熱鬨、罵人的、吐槽的、冷嘲熱諷的“觀眾”,早就因為覺得無趣而不知去向。
羊琪琪的帳篷裡,也隻剩下偶爾傳出的成熟女子慵懶的哈欠聲。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馮寄突然提著劍筆直地站立起來。
他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沒有一處是乾的。
僅僅是他站起的那一瞬間,劍身劃破空氣,便傳出一聲輕微的“叮”響。
馮寄凝視著手中的劍,眼神中滿是期待與興奮,隨後朝著身前的空地上用力揮舞了一下。
刹那間,隻聽劍身劃破空氣,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劍鳴——“叮……”。
這劍鳴宛如天籟,在空氣中久久回蕩,餘音嫋嫋,不絕於耳。
“成了!終於成了!”馮寄看著手中的劍身,激動地大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自豪。
羊琪琪聽到聲音,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馮寄手裡的佩劍,又將目光投向馮寄,開口問道“成了?”
這一回,馮寄不再像之前那三天一樣毫無反應,他迅速地看向羊琪琪,興高采烈地說道“琪姐,這劍我終於打磨好了!”
羊琪琪邁著輕盈的步伐,款步走到馮寄麵前,從他手裡接過佩劍,仔細地端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