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微露,馮寄如在宗門時一樣,早早地從床上起身。
楚清秋早已化成人形候在一旁,馮寄洗漱完畢之後,便在她的指導下開始了每日的早課。
他雙腿盤坐,功法運轉,靈力在經脈中緩緩流動,一切都如同在宗門的日子一樣規律有序。
與此同時,羊琪琪與喵蘇蘇那邊則是另一番景象。
在擺滿琳琅早餐桌前,羊琪琪儀態優雅卻也不失豪邁地吃著美食。
而喵蘇蘇則眼睛放光,對著滿桌的珍饈大快朵頤,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吃得好不歡快。
馮父馮母看著二女的樣子,滿臉的喜悅,期待著馮寄與楚清秋的到來。
當馮寄與楚清秋完成早課,一同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原本在一旁靜靜看著羊琪琪和喵蘇蘇用餐的馮母,目光瞬間射向二人。
這個平日裡端莊少語的馮母,此刻卻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走到了楚清秋的麵前。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這位清秀絕美的雲瀾宗大師姐,眼神裡滿是欣賞與喜愛,隨後輕輕抬手示意。
身後的婢女立刻會意,雙手捧著一個精美的小盒走上前來。
楚清秋看著馮母,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她微微歪頭,麵露不解之色。
馮母滿臉欣慰,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對著正一臉懵圈的楚清秋說道:“楚姑娘啊,這是我們馮家家傳的鐲子,也不知道你瞧著可還喜歡。”
馮寄在一旁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臉上寫滿了驚訝。
緊接著,馮母輕輕打開那個精致的小盒,隻見盒中靜靜躺著一支翠綠的鐲子,色澤溫潤,質地細膩,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馮母小心翼翼地拿起鐲子,伸出手輕輕拉起楚清秋那溫婉如玉般的小手,動作輕柔地將鐲子戴在了楚清秋的手腕上。
戴完鐲子後,馮母拉著楚清秋的手,左看看右瞧瞧,嘴裡一個勁兒地讚道:“哎呀,真好看,這鐲子戴在你手上,簡直太合適了。”
馮寄見狀,趕忙放下手上碗筷,快步走到自己母親與楚清秋的身邊,一臉急切地問道:“娘,您這是在做什麼啊?”
馮母笑著轉過頭,看著馮寄,略帶埋怨地說道:“你這孩子,昨天回來的時候也不好好給我們介紹介紹,我們還當楚姑娘隻是你的師姐罷了。你以後可得好好對待人家,要是辜負了這麼好的姑娘,娘我可絕不答應。”
聽到母親這番說辭,馮寄瞬間明白母親定是誤會了他和楚清秋的關係。
再看楚清秋,她還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神中滿是迷茫,顯然還沒弄清楚狀況。
馮寄趕忙解釋道:“哎喲,娘啊,我和師姐真不是您想的那樣!”
這時,一直默默看著的馮父也走了過來,麵露一絲笑意,對著馮寄說道:“得了吧,昨晚上楚姑娘一直在你房裡對不對?”
馮寄這才猛地想起來,在馮府對待女客,必然會安排婢女伺候。
而楚清秋一整晚都化作清秋劍待在自己房裡,今早又一同出現,這般情形,怎麼看都會讓人覺得兩人關係不一般。
羊琪琪在一旁瞧著這一幕,強忍著笑意,眼睛裡滿是戲謔,就等著看馮寄和楚清秋如何應對。
馮寄無奈之下,隻好拉過自己的父母,將自己和楚清秋之間的真實關係,以及在宗門的種種經曆,大致介紹了一下。
然而,他講得口乾舌燥,二老卻隻聽得個雲裡霧裡。
最後,馮母看著馮寄,追問道:“那你們現在是不是每天都住在一起?”
馮寄眨巴眨巴眼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楚清秋作為劍靈,確實是時刻與他相伴。
馮母看到馮寄點頭,臉上立刻露出笑意,說道:“那還不是一樣麼?”
馮寄一聽,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心中暗自叫苦,這誤會看來是越來越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他無奈地拉過依舊還在懵圈的楚清秋,準備把鐲子取下還給母親。
可沒想到,那鐲子像是生了根一樣,費了半天勁,無論怎麼弄都無法取下來。
馮母看到如此情景,趕忙上前,對著馮寄勸說道:“你看,這就是天意啊!這鐲子注定就是要戴在楚姑娘手上的,她呀,注定就是我們馮家的媳婦。”
聽到“媳婦”一詞,即使楚清秋平日裡對男女之事再愚鈍,此刻也徹底明白了馮家人的意思。
她頓時慌亂起來,趕緊搖頭解釋道:“伯父,伯母,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和馮師弟並非那種關係。”
馮母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又拉起楚清秋的手,對著自己認定的“未來兒媳”苦口婆心地說道:“寄兒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的,肯定讓你費心了吧?以後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跟我說,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楚清秋此時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她求助似的看向馮寄,眼神中滿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