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山匪離開山洞後,熙微並沒有著急動手。
她身形輕盈,隱匿在密林中,仿佛與山林融為一體。
“奇怪,她去哪兒了?”
“仔細找找,那女的邪門!”
兩個山匪背靠著背,雙眼警惕地四處張望。
他們的另一個同伴,被伏獸草的藤蔓刺中手掌,那刺有毒,疼地他五官猙獰,發狠道:“等抓到那毒婦,老子一定用這些藤蔓捆遍她全身,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崴腳的山匪從林中撿了一根棍子,餘光忽然瞥見一道身影,在林中一閃而過,當即叫道:“她在那兒!”
熙微故意放慢了腳步,引著幾人往原來的山澗趕去。
本就相距不遠,幾個起落,她重新站在先前殺掉第一個山匪的石頭上,身後是十幾丈深的水澗。
“臭娘們,看你還往哪裡跑!”
手受傷的山匪牙齒咬的咯咯響,恨不得立刻衝上前。
“把解藥交出來!”崴腳的山匪怒目圓睜,揮舞手中的棍子。
熙微冷笑一聲,手指間多出一枚縫衣針,貫注內勁,朝其中一人打去。
崴腳的山匪比另兩人多懂一些拳腳,本能覺出不妙,當即扯過身邊一人擋在身前。
“噗”的一聲!
縫衣針帶著剛勁之力,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銀光,頃刻間刺入對方脖頸,那股剛勁之力竟未消散,順勢刺入崴腳山匪的脖頸。
連續兩聲痛苦哀嚎,回蕩在山林水澗之間。
剩下的山匪見到這一幕,嚇得腳都軟了,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逃!
熙微原地沒有追趕。
隻見她不緊不慢地拿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石頭,放入投石索的囊袋。
竹棍帶著編繩在空中急速旋轉,對準逃跑中的背影,輕輕一甩。
石頭脫離囊袋破風而去。
山匪感覺右腿忽然傳來劇痛,身體倒在地上。
熙微這才從石頭上走下來,拿出從山匪處得來的匕首,走到崴腳的山匪麵前,蹲下身從對方的脖頸上拔出縫衣針,接著用匕首在傷口處再劃一刀。
然後,轉身把刀捅進第一個死去山匪的脖頸。
她沒有把匕首拔出來,任由它留在脖頸上。
做完這些,提起兩個山匪的屍體,直接丟入山澗。
水勢湍急,兩具屍體在水中翻滾了幾下,很快被衝往下遊。
第三個山匪斷了腿,站不起來,隻能竭力往後退。
“彆殺我!彆殺我!”
熙微一步步走過去,“我本不喜殺人,可我卻必須殺你!你若怪就怪你們的大當家,好好的山匪不做,非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如果不解決你們,將來麻煩的就是我了。”
“誰……誰欺負你們孤兒寡母了,沒有!”
山匪滿是驚恐,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破碎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早就不綁女人了!”
女人好綁,但男人更值錢,要掙錢就得綁男人!
再說,誰眼瞎敢惹這女人?
熙微蹲下身,扭斷了山匪的脖子,而後將他丟入山澗。
湍急的水流從高處落下,彙入下方的激流,蕩起一個接一個的漩渦,屍體沒入其中,很快消失不見。
熙微拍拍手,把附近的痕跡清理乾淨。
那些山匪如果不笨的話,想來很快就會來探查到這裡,山澗裡的屍體,就是她留給他們的最後一道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