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看裴琰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薑姝儀又趕緊補充“今生從一開始就是陛下最重,哪怕臣妾如今再生一個公主或皇子,很孝順懂事,也越不過陛下!”
她說完,依賴地縮進裴琰懷裡,輕蹭著他撒嬌。
懷中的軟玉蹭來蹭去,裴琰隻能不跟她計較。
“朕不會讓你再生了。”
他雲淡風輕地說了這句話,薑姝儀哼哼“臣妾也不想啊,正好難產傷了身子,前世臣妾到死都沒有再懷過,今生應該也不會吧。”
裴琰瞧了她的小腹一眼“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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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提起了身孕,薑姝儀想起自從重逢,兩人還沒有過,當夜便纏著裴琰鬨。
裴琰卻一反常態,隻讓她老實睡覺。
薑姝儀再鬨,裴琰便按住她,在腰下輕輕打了一下“若不想有身孕,就回宮再說。”
薑姝儀不知道這有什麼聯係,宮裡的風水能不讓人有孕?
裴琰看她委屈得要哭,又抱著哄“你如今沒有貼身的奴婢,朕也沒有讓程守忠他們跟著,若與你做了什麼,隻能讓官驛的人進來收拾,他們少不了要議論,你羞不羞?”
薑姝儀幻想一下那個場景,登時就熄了心思,決定老老實實睡覺。
裴琰等懷中人呼吸平穩,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縱然斷用了那香,一段時間內也不會有孕,但既然薑姝儀不想,他就不能容許一絲變故發生。
避子藥又傷身,他隻能等回了宮中再說。
確認薑姝儀睡得香熟,一時醒不過來,他才起身去了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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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駕在兩日後到了京城。
整整二十日帝王沒有上朝,年少的十九王爺奉旨監國攝政,褚昂和郭振雄輔佐,皇後垂簾,三方勢力鎮壓著,無論百官心中多亂,但好在朝堂並沒有動蕩。
回到宮裡,薑姝儀差點熱淚盈眶。
她躺在乾清宮的寬大龍床上,看著熟悉的金龍騰飛帳幔,聞著熟悉的意合香,心有餘悸地感慨“差點就回不來了……”
裴琰走到床邊,垂眸看她“朕不會讓你回不來。”
兩人才沐浴過,都披散著頭發,身上也都殘留著潮濕的熱氣。
薑姝儀對上他微微幽深的長眸,呼吸一頓。
她想坐起來,但裴琰卻命令她“躺好。”
薑姝儀便一動不動,隻輕顫著眼睫,半是期待半是慌亂地看著他。
“路上不是鬨嗎?”
裴琰偏偏沒有動作,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如今再鬨給朕看。”
薑姝儀臉頰微紅,聲音細細弱弱的,可氣勢卻不弱,帶著幾分不服輸的意味輕哼了聲“陛下也躺過來,臣妾就鬨給陛下看。”
裴琰自然願意先縱容她,再教訓她。
兩人方躺上床榻,薑姝儀主動抱過來,殿門就被從外敲響,程守忠試探的聲音傳來“陛下,太傅在宮門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