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荷不是說隻有母親在睡覺嗎?父親是怎麼冒出來的?
而且為什麼母親的臉紅紅的,頭發也亂亂的?
父親和母親一起睡覺就會這樣嗎?
謝玨不理解的事情又增加了。
秦九微輕咳了一聲,轉頭瞪了謝硯禮一眼。
幸好謝玨還小,什麼都還不知道。
否則真是帶壞小孩子!
謝硯禮伸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致遠院。
在主院用完晚膳回來後,許柳兒立刻把昨天謝思源險些把兔子掐死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謝重之。
許柳兒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生氣了,臉都紅了起來。
昨晚就想把這件事告訴謝重之,但當時因為老夫人壽宴的事情,她一時慌亂,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必須要說了。
謝思源不肯聽她的,但至少還聽謝重之的。
再不對他多加管教,這孩子就真的壞掉了!
許柳兒氣呼呼道:“夫君,你看看,他都乾的什麼事!”
“幸好兔子沒事,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跟大嫂交代,以後兩房又該怎麼相處!現在還要想辦法再給他重新請一個夫子!”
“現在就敢害兔子,以後還不知道能乾出什麼事呢!”
謝重之漫不經心地聽著,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一隻兔子,就是真殺了又能怎麼樣?
而且還是謝硯禮養子的兔子,更是該殺!
謝重之轉眸看到許柳兒生氣又憂心的臉色,不禁抿了下唇。
柳兒到底是一介女流,太過心善。
謝重之擔心她思慮太過,傷了身體。
便也裝作生氣的樣子,冷著張臉,對著謝思源道:“你聽到你母親說什麼沒?你昨天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許柳兒附和,“對,實在是太過分了!思源你才五歲!怎麼會想著要掐死兔子!小兔子也是有生命的!”
謝思源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生命?什麼東西?
那兔子不過就是個玩物,弄死又怎麼了?
但見兩個人都在生氣,謝思源沒有說話,隻是垂著頭。
“說話,你知錯了嗎?以後還敢不敢了?”謝重之聲音冰冷道。
“我,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謝思源態度誠懇道。
許柳兒見狀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她的兒子還有救,還有得教。
許柳兒臉色緩和,“我吩咐侍女給你煲了湯,我去看看怎麼樣了。”
她出去後,謝重之轉頭看向謝思源,聲音平靜淡漠。
“你若是真的想做,也要做得乾淨些,不要被人發現。”
謝思源點頭,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