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在仙祖城沒跳出搗亂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還以為你轉了性呢，合著是去求強援了。”
顏赦抓著魔子的脖子，語氣輕鬆地說道。
像是對魔子此人很熟識一般。
聽到顏赦的話，魔子卻是渾身發抖，手腳冰涼，感覺靈魂都快要被凍結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來仙祖城？！”
魔子隻覺得神魂都發生了顫栗，巨大的恐怖爬滿了他的心臟。
顏赦沒有理會魔子的問題，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以你的性子，得知天驕盛會的消息，應該會迫切地趕往仙祖城。”
“然後再在天驕盛會中亮相，將人族與萬族的天驕一一擊敗踩在腳下，展現自己的實力，宣告魔門的強大。”
“但整個天驕盛會你都未曾露麵，這顯然不正常，我猜，你應該是見識過我等的戰鬥後，心中怕了，深知不是我等的對手，不願出來自取其辱。”
“隨後，你再用不能暴露身份的借口自我安慰，靜靜藏在暗處。”
“看似明智，實則膽怯。”
“不知，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顏赦淡淡一笑，言語平靜，深邃的雙目之中閃著智珠在握的光芒。
魔子低著頭，一言不發，如同失去了靈魂。
魔子知道，顏赦說的是對的，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將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你可知道，你為何會成為魔子？”
顏赦再次說道。
這句話像是重新喚起了魔子的意識，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怒火
“難道你想說我沒有成為魔子的資格？！”
“就算我不如你，就算我今日死在你手，你也不用拿這種事情來侮辱我！”
“本尊能成為魔子，自然是因為本尊的天資是整個噬魂魔宗最強的！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想要動搖我的本心，顏赦，你省省吧！”
這是魔子最值得驕傲之事，不允許任何人詆毀！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可悲，可憐，可歎，同樣也可恨。”
“可恨的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可憐蟲！”
顏赦搖了搖頭，輕聲繼續說道
“數年前的你在噬魂魔宗是什麼地位，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不過是區區一名普通的外門弟子，平庸到泯滅眾人，毫不起眼。”
“後來你卻突然擁有了驚人的天賦，橫掃一眾天驕，甚至開始機遇不斷，多次跨境提升修為，你就未曾想過到底是何緣由？”
“難不成你真以為是自己資質覺醒，一飛衝天了嗎？”
聽到顏赦的話，魔子再次沉默了。
他想起來以前的自己確實如顏赦所說，隻是噬魂魔宗中普通的一位外門弟子，無論實力還是資質，都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後來卻在某一天，突然爆發出絕世天資，踏入妖孽的行列，困擾他多年的瓶頸也宛如吃飯喝水般輕鬆突破，修行也變得一帆風順，境界連連攀升。
那段時間的他更是運氣爆棚，走到哪都能收獲不小的機緣。
當時他隻覺得自己是時來運轉，被天命眷顧。
如今冷靜下來細想一番，這些事無一不透露著詭異。
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
魔子聲音沙啞，像是丟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