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了吻她紅頭的麵頰“今天是初一,宮裡許多事情等著我,你就乖乖待在府裡不要出去了。”
“好。”
她本能應了一聲,視線順著他的動作飄過去,才想起昨晚他的衣服也拖了個精光。
腦袋一縮,趕忙躲到被子裡。
蕭瑾被她小動物一樣的小動作取悅了。
至於那個秘密……他會找合適的時間,告訴她。
等蕭瑾離開之後,鶯歌才推門進來。
“小姐,您沒事吧?”
夏清和扯了扯棉被,隻露出兩隻眼睛,確定蕭瑾已經離開之後,才將腦袋都露出來。
“我能有什麼事情?”
“還說沒事?您的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是蕭公公打你了吧?”
不等夏清和開口,鶯歌已經腦補了全過程,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少將軍怎麼可以這樣?您嫁給蕭公公,為的是躲避太後的逼迫,他怎麼能鬨上門?這樣,讓蕭公公怎麼看您?”
夏清和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停在空中。
連鶯歌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嚴淩楓怎麼就看不懂?
她突然輕笑一聲,揉了揉鶯歌的腦袋。
“嚴家是簪纓世家,他也確實是名門之後,但有今時今日的功績,卻不是依靠家裡的庇護。”
“所以,他怎麼會看不透這裡麵的種種事端?”
“不過是他覺得我做的一切,都該以他為第一考量。一旦不是,他就無法接受了。”
稍顯涼薄的語氣,驚得鶯歌眼淚都忘了往下落。
她呆呆地看了夏清和好半晌,才冒出一句“小姐,您怎麼會這麼想少將軍?他……”
“鶯歌。”
夏清和打斷她的話,嗓音依然溫柔,卻不容置喙“我已經嫁給蕭瑾為妻,以後不要再提嚴淩楓。我不希望蕭瑾,因為這件事不高興。”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她無法接受彆人的背叛,也不想讓蕭瑾經曆那些。
“所以,您真的放下了?”
“回宮那日,我就沒有想過回頭。”
至於曾經的那些動搖,就讓他們隨風而逝吧。
往事不可追。
曾經的少年郎,也徹底埋藏在了記憶之中。
鶯歌懵懂點點頭,又瞄了眼床單上雪白的帕子,湊到夏清和耳畔。
“小姐,我昨天晚上偷聽他們聊天。新娘子洞房花燭夜之後會落紅,這元帕要檢查的。”
“嫁給太監也會落紅嗎?不是說太監不能人道,不會有小孩嗎?”
“我、我也不知道。”
兩個人,四隻眼睛,盯著那雪白的元帕,幾乎要透出幾個窟窿。
半晌之後,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重重地點了點頭。
……
“朕還在想,你今日會不會入宮,結果你就來了。”
燕帝眯眼看著神色如常的蕭瑾,犀利的眼眸似乎想看到他內心深處。
“新婚之夜,這麼早起身,新娘子不會不高興嗎?”
聽似溫和的語調,內裡卻藏著無數試探。
錯一個字,都會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