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院子裡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彩棠身上。
夏雨綿好似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隻有一秒,她立即開口說道“婷婷,你的意思是……我指使彩棠去害姐姐?”
說話間,她的眼睛裡起了水霧,配上柔弱的身姿,很有楚楚可憐的味道。
“我……”
燕婷懵了,她什麼時候指控夏雨綿了?
但是周遭人的眼神都是若有所思。
彩棠一個下人,計謀成功對她有什麼好處?
反倒是她的主子,夏雨綿在這件事裡好處占儘。
既可以除掉嚴淩楓在意的夏清和,也能時候乾掉愛慕嚴淩楓的燕婷,是標準的一石二鳥之計。
“胡鬨,雨綿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太後冷聲開口,看向燕婷的眼神多了幾分寒意“到底是怎麼回事,想清楚再說。”
這已經不是找尋真相,而是另一種逼迫了。
燕婷的臉色白了白。
她當然知道,這三年她的生活看似風光,各種好東西都落到她手裡。
但是被夏雨綿看上的東西,還是沒有她的份。
得罪了下雨慢,隻會讓太後對她更加不滿。
慌亂之下,數九寒天,她的額頭上竟然冒了汗。
“祖母和雨綿誤會了,這件事就是彩棠挑唆我做的。”
“哦?”
太後和夏雨綿還沒有開口,夏清和說話了“她一個宮女,算計我做什麼?除掉我,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反倒是將把柄送到公主手裡。難不成,公主之前救過彩棠的命?”
最後一句話,多少就帶了幾分嘲弄。
燕婷被問得更是說不出話,反倒是夏雨綿開口了“彩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隨著這一問,夏清和的聲線掃了過去。
她也很好奇,彩棠會怎麼說。
因為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彩棠和燕婷的密謀,夏雨綿是否知道,又知道多少?
彩棠狠狠地咬了咬唇之後,跪倒在地。
“太後,您罰奴婢吧,是奴婢攛掇七公主除掉夏清和!”
她說著看向夏清和,眼神裡滿是怨毒。
“公主待奴婢好,為人也心善,對她搶走她身份的,也絲毫不怨恨。”
“但是奴婢怨,公主過了十幾年顛沛流離的生活,憑什麼夏清和隻是在庵堂三年,就被那麼多人可憐?”
“還有,少將軍本來就該是公主的未婚夫!”
“憑什麼少將軍要圍著夏清和轉,還為了她在大殿門口跪請賜婚,這不是侮辱公主嗎?”
“公主,奴婢的命是您救的,也願意為您而死,保重了。”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她對著旁邊的牆壁撞了過去。
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力道更是鉚足了勁,撞到牆上怕是根本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不要!”
在夏雨綿尖叫出聲時,夏清和一個鷂子翻身擋在彩棠身前,扯住她的手臂隨著衝勢後退也緩解了這部分力道,最後穩穩地站住。
“你救我做什麼?假好心,我不需要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