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黃振華醒來後看著懷裡還在熟睡的沈佳宜,心裡也安定了不少。/br仿佛昨晚一些爛七八糟的思緒也被衝淡了。/br悄聲下床,黃振華洗漱完畢後便去給沈佳宜準備早餐。/br除了在魔都彆墅裡會有專門的阿姨給他們做飯,在京城的時候如果他們不在家住,也會自己做飯吃。/br隻不過一般都是喜歡做菜的沈佳宜來搞。/br其實隻要沈佳宜不突發奇想冒點子,她的廚藝也是可以的。/br今天黃振華給她準備早餐,心裡頭也是十分安寧,說來奇怪,仿佛在沈佳宜身邊他不會有任何戾氣。/br黃振華想了想,如果當初他接到老妹兒電話去幫蘇更生的時候,他是和沈佳宜在一起的話,說不定會用更溫和的手段處理蘇母。/br也不知道蘇父那邊進展如何了?/br要不要說一聲彆太暴力了?/br黃振華弄完早飯後就叫沈佳宜起床吃飯,而沈佳宜也像是忘了昨晚說的那些話,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去吃早餐。/br“哥哥,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br吃完早飯後,沈佳宜拿著昨天黃振華捏的那個茉莉花泥塑問道。/br黃振華想了想說:“今天我要跟一下魔都那邊的進度,然後還有這邊籌備建築公司的一點事。”/br這可不是借口,今天他確實有些忙,所以如果某個饑渴少婦再想邀請他品酒的話,他會建議對方先自斟自飲。/br反正對方前些年是這麼過來的。/br而沈佳宜聽完後,皺了皺鼻子道:“好吧,那你先送我回去,我去陪陪玫瑰和咱爸媽。”/br雖然還沒結婚,但是沈佳宜已經開始提前適應這些稱呼了。/br而在京城的這些天,她也不是一直和黃振華或白曉荷在一起,隻要有時間,她都會在黃家待著。/br也順便安撫一下禁足生悶氣的黃亦玫,當然,黃亦玫經過老哥的允許後,也把一些事跟這位嫂子通過氣了。/br她可不想因此破壞和沈嫂子的感情。/br上午,心情一直祥和寧靜的黃振華將沈佳宜送到清華家屬院後,便開始忙自己的工作。/br然而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打破了他保持了一個上午的心境。/br蘇父死了?那個窩囊廢小傑弑父了?/br黃振華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原劇裡那個唯唯諾諾的窩囊廢,居然這麼有種嗎?/br難道這就是老實人的憤怒?/br黃振華今早還因為受到了沈美人的心靈淨化想著要不要不對蘇父處理得太激進呢!/br早點關牢裡得了。/br其實那晚把蘇母嚇回去後第二天他就開始安排那遠在皖省的蘇父,隻不過他不需要專門為此費心,有專門處理這方麵的人。/br到黃振華這個層次,一些臟事見不得人的事,完全可以安排彆人來負責。/br也並非是要涉黑或者是搞什麼殺手死士這種誇張的東西。/br有種職業叫掮客。/br有政治掮客就有商業掮客、江湖掮客、或者更見不得人的掮客。/br其實掮客並非多麼神秘,隻不過是行業的不同,秘密程度也不同,從某種角度來看,掮客也是中介,甚至某些街上晃悠的消息販子也能歸屬於此類。/br黃振華前世就跟這些人打過交道,所以他之前想辦蘇父這件事時就聯係了這種人。/br但是他當時可沒要求一定要置蘇父於死地,人命這種事可大可小,掮客一般情況下不願意接這種動輒出人命的要求。/br大家都是混飯吃的,又不是什麼殺手!/br何必冒風險呢?/br而黃振華也沒那麼大的殺心,想著廢掉他三條腿然後送進牢裡去得了。/br那邊的人也問他這件事急不急,如果不急的話可以慢慢下套,保證會十分穩妥。/br急的話那邊聯係的地頭蛇可能下手控製不好輕重,搞不好第二天就安排泥頭車了。/br黃振華當然不是很急,這也是他剛才還以為能再發發善心,讓蘇父少吃苦頭多吃牢飯的原因。/br結果卻得知了這麼一個意外的情況。/br之前那邊聯係的人也解釋了說他們才剛進行了一半,後麵讓蘇父吃牢飯的套還在繼續下呢,結果他直接去吃貢飯了。/br如今吃牢飯的不是蘇父,變成他兒子小傑了。/br這話聽得黃振華麵容有些怪異,蘇更生的老弟,真成牢弟了?/br……/br二月十七日,黃亦玫準備回魔都。/br研究生快要開學了,她也要儘早過去,而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在家裡禁足再跟老媽吵架了。/br這段日子,黃母天天在跟她嘮叨,根本不讓她出去透氣。/br就連蘇蘇這幾天也不知道因為啥,一直沒和她聯係。/br而黃亦玫因為答應了老哥的條件,也沒法向老媽過多的解釋。/br頂多就是黃母在問她關於莊國棟和方協文的事情時,黃亦玫隻能蒼白又無力地辯解一聲:/br“他們隻是我的朋友。”/br黃母聽後對此報以冷笑,隻是朋友為什麼要把這倆專門拎出來?女兒的男性朋友可不少。/br隻是朋友為什麼過年這段時間一直在和這倆人發消息?/br而且,由於某人不經意間說漏嘴,黃母還得知了年前莊國棟和方協文為了黃亦玫打架進局子了。/br這還得了?!/br我女兒現在就能讓幾個男人為她打架,那以後是不是會為她殺人?/br黃母深感家門不幸,所以麵對黃亦玫的辯解,她就冷笑道:/br“你最好祈禱他們真的隻是你朋友?”/br這話說出來,黃亦玫隻能無奈的拿腦袋撞枕頭。/br黃母可是知道的,莊國棟是她前男友,當初為了對方她可是差點連工作都不要也要去巴黎見對方。/br所以,黃亦玫說的“朋友”一詞,在黃母看來就是典型的餘情未了。/br而這個方協文,也不知道怎麼冒出來能和莊國棟競爭。/br但想到女兒的“前科”,能有這麼一個人也不足為奇了。/br還是兒子省心。/br“我告訴你,下個月我和你爸去魔都見小沈父母的時候,我倒要瞧瞧這個方協文是個什麼情況!”/br黃亦玫臨行前,黃母一邊給她收拾東西,一邊嘴上不停。/br黃振華樂嗬嗬牽著沈佳宜站在一旁也準備給老妹兒送行。/br黃亦玫撇撇嘴:“至於嗎?說了隻是朋友,有什麼可見的?”/br黃母懶得再較真這個,是朋友還是男朋友,到時候見了就知道。/br“那個,前男友莊國棟什麼時候回來,有機會也一起見見他,當初他跑咱家樓下的時候我就不看好他,現在你們都分手幾年了還藕斷絲連的。”/br“……”/br黃亦玫聽這話臉都要綠了,還讓莊國棟和方協文見麵?萬一又打起來怎麼辦?/br於是她忍不住大聲道:“莊國棟在巴黎呢!回不來的!”/br“回不來就回不來,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還不是心裡有鬼!”/br“我心裡沒鬼,我黃亦玫行得正坐得端!”/br“行得正……”/br“好了好了彆吵了。”黃振華連忙過來打圓場,“玫瑰都要走了,媽你就彆說她了。”/br等倆人安靜後,他又幫老妹兒說話:“媽你也是的,玫瑰是不是真跟那倆男的有關係還不一定呢?,就算是有那又怎麼樣?玫瑰是我妹妹,彆說區區兩個,就算是找一百個,我也能幫她兜底!”/br“……”/br“……”/br黃振華一通“護妹”發言把老妹和老媽都給乾沉默了,沈佳宜也扶額把他給拉到一邊。/br真是嫌熱鬨不夠大!/br黃母調轉槍口對黃振華道:“說的什麼話!還給玫瑰找一百個?虧你還是她哥,說的話不知羞恥!”/br說到這裡,她又看了一眼沈佳宜後才繼續道:“我告訴你,彆以為你有錢了就想跟你妹妹學,要是你敢對不起小沈,你就彆進這個門!”/br“……”一旁的沈佳宜心想你現在才說這個已經晚了。/br黃振華打了個哈哈道:“怎麼會,媽你也不要太誤會了玫瑰,我剛剛就說說而已,玫瑰交兩個朋友就夠了。”/br黃亦玫拳頭都攥緊了,恨不得把這混蛋老哥一拳打成啞巴,自己都要走了還給自己挖坑。/br果然,火力轉移後黃母一把視線看向悶聲不說話的黃亦玫,想了想她又對黃振華問道:/br“之前問你你也一直幫玫瑰打掩護,現在我再問你,玫瑰那兩個男性朋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br“這,這我怎麼好說,玫瑰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我不好評價他們。”黃振華假裝不知道開始裝傻充愣,等到黃母眉頭皺起後,他才無奈道:/br“這個莊國棟和方協文啊,一個是玫瑰前男友,一個是玫瑰學長兼以前的同事,一個事業有成,一個未來可期,和玫瑰交朋友也算有分寸,沒什麼大問題。”/br這番大致的點評聽得黃母心中漸沉,難怪女兒當初說不知道選哪一個,還半談?明顯是全談。/br“對,我們都挺有分寸的,不會跟某些人那樣交朋友沒有分寸。”黃亦玫看著老哥,意有所指的說道,真當她要一直挨欺負啊!/br但是黃母沒有聽出女兒的言外之意,倒是繼續問黃振華:/br“你在魔都同時見過他們兩個,繼續說說玫瑰對他們的態度怎麼樣?”/br“……”黃振華看看老媽,又看看老妹兒,就非要自己再點評那倆貨嗎?/br還有老妹兒剛剛說的那個“某些人”是什麼意思?/br麵對老妹兒逐漸長起來的反骨,黃振華也不客氣了,直接點評:/br“媽,我覺得玫瑰對這倆朋友都很公平,沒有專門偏向誰,對這倆都很好,不過我也能理解。”/br頓了頓,他摸著下巴又對老妹兒笑了笑才說:/br“畢竟這兩人各有特點,莊國棟偏商務,方協文偏運動,玫瑰一時難以取舍也很正常。”/br“……”房間裡安靜下來,幾人一時被他這番話給說愣住了。/br黃振華雙手抱胸,覺得自己的點評很權威。/br難道不權威嗎?/br當初莊國棟和方協文站一塊,一個大冬天穿西裝,一個大冬天穿夾克,一個穿皮鞋,一個穿運動鞋。/br這不妥妥的商務風和運動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