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他這個“臨時工”不是臨時借調,而是處於“試用期”階段。
估計,這也是吳永成爭取來的。
辦完手續後,周奕領到了新的證件,看著證件上自己年輕的照片,周奕心中躊躇滿誌。
接下來,才是真正大展拳腳的時候。
辦完手續,陳嚴按照吳隊的指示,帶他去各個部門認認門。
其實周奕比陳嚴還熟悉市局的結構布局,但他還是非常謙遜地跟在陳嚴後麵,以一個新人刑警的姿態和各位新同事打招呼。
一直到了法醫室,看見一身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許念正在裡麵。
“許法醫。”陳嚴喊了一聲。
許念回過頭來,看了門口的兩人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忙自己的事了。
陳嚴愣了下,尷尬地對周奕說“估計許法醫有點忙,反正你們也認識了。”
周奕倒沒太在意,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陳嚴走了。
最後,就是三大隊的辦公室了,喬家麗正在辦公室裡,對於周奕的到來,表達出了十二分的熱情。
一通寒暄之後,周奕問陳嚴“嚴哥,之前拜托你查的李有強失蹤案,有進展了嗎?”
陳嚴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笑了,“還真被吳隊說中了?”
“說中什麼了?”周奕一臉懵。
“吳隊說,你肯定閒不住,第一天報到,就會急著查案。還真被他說中了。”
周奕無奈地苦笑,看來不光自己知道自己是勞碌命,吳永成也知道啊。
“李有強的案子是這樣的,我們把他的身份證信息發給了安遠市那邊的同事,請他們幫忙協助調查,目前還沒有反饋。”
安遠市就是李有強母親提到的,李有強前往打工的地方,是隔壁省的一座地級市,離白城大概五百多公裡遠。
“不過另一條線索,倒是有些發現,就是那個瓜哥。我們查到,這個瓜哥本名付大慶,白城本地人,因為早年間做水果批發生意因此得了個瓜哥的外號。”
“不過前幾年他生意失敗,老婆也跟彆人跑了,後麵就一直沒正經工作。”
“他和李有強到底是什麼關係,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非常可疑。”
“什麼?”周奕忙問。
“付大慶也失蹤了。”
“什麼?失蹤多久了?”
“具體時間無法確定,因為付大慶沒孩子,老婆跑了,隻有一個得了老年癡呆寄養在養老院的父親。我們也是從養老院那邊得知,付大慶已經差不多有兩個月沒去看過他爸了,養老院因為欠費問題多次聯係,也聯係不上。”
“兩個多月?這麼看來,李有強和付大慶的失蹤時間接近。”周奕沒想到,在醫院裡母親熱心腸的一個無意之舉,很可能真的會引出一起案件來。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除了懸案之外,可能還有很多類似失蹤的無頭案,徹底被埋葬在了曆史的河床裡。
重生前,周奕在檔案科的那八年,除了一樁樁懸案資料之外,對他很多已結辦的案件也有印象。
因此他可以肯定,李有強失蹤案,還有今天早上那個章慧失蹤案,都不曾以刑事案件的形式被調查。
這種情況,有可能是作為普通的失蹤案歸檔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屬於外省市案件,周奕無法接觸到。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些失蹤人口,徹底被人遺忘了。
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