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潯卻挑了下眉頭,嘴角露出了一絲有些玩味的笑,“江梔年嗎?”
江宏略有些詫異於他們兩人的相識,“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
周潯意味深長地說:“老相識了。”頓了下,他打量了下江宏,說道,“不過江總的作息時間好像異於常人,半夜才來探病啊?”
“……”
江宏莫名覺得這人說話方式有些耳熟。
“家裡有事,現在才騰出時間來。”江宏道,“既然你沒事了,江家應該不會對周家怎麼樣吧?況且我們早已經跟江梔年斷絕關係了,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也是她一個人的事,麻煩彆扯到我們的身上。”
“哦?”
周潯問道:“你為什麼要和她斷絕關係”
“她並不是我們江家真正的女兒,真千金找回來了,還留著假千金做什麼。”江宏話鋒一轉,“算了,我明天還是親自上門,向你父親講明這件事。”
周潯語氣變得冷淡疏離,“那請慢走。”
江宏走出門才不屑地笑了一聲。
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竟然讓周總特助親自上門威脅,真是倒反天罡!
江宏沒了危機感,腳步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安靜的病房內,周淮緩緩地走到窗前,眸光深邃地打量著外麵繁華的都城夜景,高樓大廈的燈光交相輝映,勾勒出了一副光影交織的盛景圖。
“真是……許久未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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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末世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江梔年早早地就起來在院子裡鍛煉身體了。
這個時間點,關在牆角砌的雞籠裡的雞還在睡覺。
大約一個小時後,陳敏之才收拾好下了樓。
當看到院子裡的雞已經被放出去時,她嚇了一跳,正想著昨夜是不是有偷雞賊進來時,江梔年從廚房裡出來了。
“媽,早餐吃什麼?我餓了。”
“煮麵條吧?”
“好!”
陳敏之又問:“外麵的雞是你放出去的?”
“是啊,而且我已經給它們喂過食了。”
陳敏之很是驚訝,“你怎麼還會乾這些?他們江家不是有錢人嗎?”
江初遙是從來不會做這些的,先說她不會起來這麼早,再者她害怕尖嘴動物,壓根就不敢接觸雞。
“額……”江梔年眨著眼睛,迅速地想到一個有說服力的說法,“應該是我骨子裡自帶的血脈傳統!”
“這樣嗎?”陳敏之半信半疑,不過她也不再去深究什麼了,畢竟孩子也都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
“我去煮麵,你去叫你哥起來。”
江梔年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蹦蹦噠噠的去向了江煜的房間門,她敲了幾下,喊道:“大懶蟲,起來鍛煉身體啦!”
她等了一會兒,裡麵並沒有傳來什麼動靜。
江梔年又敲了幾下,“我進來嘍!”
推開門,就看到江煜平躺在床上,臉色泛白,額頭上的全是冷汗。
江梔年一驚,連忙過去查看看情況,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簡直燙手得很。
江煜嘴巴張張合合的,像是在說些什麼話。
江梔年湊近側耳傾聽,這才聽到他在說什麼。
“鬼,鬼……彆過來,彆過來!”
江梔年:“……”
不是說不怕嗎?
怎麼還被嚇得發高燒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