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梔年這麼一說,更激得江煜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抓住了江梔年的手,然後抬眼看向許順。
晨光下,在許順的後背上,趴著一個乾癟的女鬼,長發遮臉,身上冒著的黑氣幾乎要將許順整個人都要籠罩進去。
“啊!”
江煜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臉一下就變得慘白。
江梔年笑著問:“二哥,又被嚇到了?”
江煜硬著頭皮說:“這有什麼好怕的,剛剛就是我沒做好準備。”
“切,”江梔年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嘴硬的男人。”
“年年,”陳敏之突然說話,“車來了,我要去鎮上學校上班了,你哥這邊你多照看著點。”
“好,”江梔年拍拍胸脯,“媽,全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寬心吧!”
陳敏之親昵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交了錢,便離開了。
等陳敏之走了之後,江煜才小聲開口:“是江草。”
“江草?”
江煜:“身形看著眼熟,”頓了頓,他招呼著許順過來,“你那不是有江草的電話嗎,現在給她打個電話。”
許順有些遲疑,“她從來不接我電話,說是公司的要求。”
“你再打個試試。”
“行吧。”說著,許順就撥打起了江草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大概半分鐘就被掛斷了。
下一秒,微信就來了江草的消息。
江草:怎麼了?
“看吧,她從來不接電話。”
江梔年:“我能看一下你們倆人之間的聊天記錄嗎?”
許順看了眼江梔年,然後紅著臉將手機遞了過去,“就是些互相問好的話。”
江梔年大概地翻看了下,確實,他們間發的消息最多不超過十個字的,特彆簡短,都是些‘吃了嗎’、‘睡了嗎’之類的話。
“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走?”
江梔年突然有些不耐煩地說了句話。
“啊?”許順愣了一下,“走去哪裡?”
江梔年沒理他,隻是兀自地將手機微信聊天界麵展示在許順眼前。
然後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是你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許順滿是疑惑,“啊?”
江梔年的目光落在許順肩膀上,隨即他就看到女鬼的頭搖了兩下。
“江草是你嗎?”
女鬼點了點頭。
江梔年看向許順,“江草的家在哪?現在帶我去。”
許順一臉茫然,“你哥哥不管了?”
江梔年瞥了眼看手機的江小春,“不是有醫生在嘛,而且我很快就回回來。”
許順看了眼江煜的藥瓶裡的藥,“你一個人可以嗎?”
江煜:“沒事,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好。”
江草的家離這裡有些遠。
許順一邊走,一邊介紹道:“他們家是個低保戶。江草她媽在生下她一年後就跑了,她爸酗酒,早年間醉酒從很高的梯子上掉了下來,摔斷了腿。所以一家人都靠著國家補貼生活。”
“酗酒啊……”
這就對上了。
江草家很是偏僻,周圍的路坑坑窪窪的,兩邊雜草叢生,還能看到裡麵丟的幾個碎酒瓶。
大門搖搖欲墜,上麵好結滿了蜘蛛網,不知道什麼時候貼的對聯,泛著黃還滿是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