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術這樣的黑戶小孩,想要京華戶口必須要在京華的學校待上半學期以上才行。
一聽到要上學,白術立即露出抗拒的模樣,圓滾滾的眼睛瞪的老大。
全身上下都寫著拒絕。
夏榆無奈道:“事關你的戶籍,不想去也不行。”
“你就當是去玩的,上課時候就睡覺,中午去吃個飯,晚上就回來。”夏榆懶懶的伸了個腰,漫不經心,“反正你也不學習。”
白術炸毛。
“必須去,沒得商量。”
白術繼續炸毛。
“每天給你多加三個雞腿。”
白術舉兩雙手:十個!
“行。”
談妥條件後,白術才不情不願的接受了。
上學就上學吧,反正對他而言在那玩都一樣。
想到這,白術又屁顛屁顛的揣著東西溜出去尋寶了。
收拾完東西,夏榆來到蘇念的房間。
隻見蘇念跪在地上,衝著兩幅遺像跪拜,虔誠又真誠。
“爸爸,奶奶,念念要去京華了。你們放心,念念過得很好,我會好好生活,以後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說著說著,蘇念慢慢伏下身體,蜷縮著身子輕聲抽泣起來。
對於善良的年輕女孩來說,告彆故鄉,失去親人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
夏榆也沒有進去打擾她,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她已經見過了爺爺和三位哥哥,都是很不錯的人。
那她的親生父親呢?又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在她失蹤後沒幾個月就能抱來替代她的女孩的父親,還會記得她這個親生女兒嗎?
夏榆不知道,她從未體會過父愛,似乎也不需要父愛。
可內心深處,還是會對這個血親有些期待。
翌日,京華。
夏正海帶著夏言清再次來到夏家老宅。
陸秘書沒想到這個夏言清居然還敢來,這次還帶上了許久沒露麵的夏正海。
見到陸秘書,夏正海笑得禮貌:“陸秘書,久違了,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老爺子了。”
“不敢居功,這是我該做的。”陸於婧聲音中依舊是淡漠的疏離。
“陸秘書還是那麼謙虛,不過這樣也好,儘到了秘書的本職。隻是我要提醒你一下,有時候要認清自己的地位。”夏正海雖是笑著,但意有所指,“什麼人該攔,什麼人不該攔,要分清楚。”
“夏先生,我雖不才,但分得清夏家人和外人。”陸於婧推了一下眼鏡,不卑不亢,“您是夏家人,夏家的大門永遠為您敞開。換了彆人,那就不一定了。”
她是明擺著在說夏言清不是夏家人。
這話讓夏言清臉上一陣白,直勾勾的盯著陸於婧,眼底有團火在燒。
陸於婧自然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不過那又怎樣?一個沒有實權的野丫頭,能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陸於婧才不在乎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