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憶往昔(四)_刹那燦爛_免费小说阅读网 
免费小说阅读网 > 綜合其他 > 刹那燦爛 > 第二十九章 憶往昔(四)

第二十九章 憶往昔(四)(1 / 1)

“和那兵蠻橫慣了,往常執行任務時曾在這村子往返經過幾回,村民們都安分的很,這也使得他們喪失了一部分警惕性,就這麼幾個人就敢闖進村子裡抓人,還抓的儘是些青壯的男人,遇到敢於反抗的還開了槍。原本村子裡聽得響動,知道多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在見到那逃出來的男主人後,也算是知道怎麼回事。隻是這時他們有些家裡的男人有一部分也被抓了,槍聲零零星星的卻還在響,這下他們就不乾了。一些人紛紛回家都取了槍,集中埋伏在和那兵行進的路上,十幾個人的一陣鳥槍亂射,就嚇跑了兩個,射傷墜馬的二個,當場射死了一個。眾人把村裡的男人解救出來後,又把受傷墜馬的和那兵抓起來詢問。受傷被抓的二人,其中一個是那帶隊的軍官,村民雖不知道官職大小,但官服還是認得的,所以集中訊問那人。那人倒是講了實情,說他住屯軍第二十一聯隊第二鬆山中隊第三小隊的少尉銜小隊長,名叫柴門碳治郎,是個寒門小子,這回出來是為了討好那逃跑的那個公子哥--田中行至的,依他的喜好,又見他近日閒來無事,就邀他一起帶隊出來打獵散心的。田中行至是和那國國內有名的軍界世家--田中世家的嫡子之一,到住屯軍來也隻是增添履曆的,所以住屯軍多也是慣著他,由著他來。他的身份本來保密的也很好,隻是柴門碳治郎卻是個有心人,見這年輕人歲數不大,但軍銜卻也不低,往常凶煞的高級上官見他都有所收斂,雖不刻意接觸,卻多有在意他的意見,另外再戰報中,也多有田中行至的名頭,再想到國內的情況時,柴門碳治郎卻是猜到了他的身份,日常也殷勤的巴結著,卻也找不到好的機會由頭讓彆人記上自己。這回倒是找了個好機會,隻可惜獵還未打,卻出了隨行士兵死亡的岔子,這事要是傳開來,柴門碳治郎是一定會受到處罰的,隻是同行的田中行至卻怕給自己帶來壞名聲,所以才給按了個剿匪的名頭,試圖掩蓋衝淡打獵之事。開始隻想抓些人了事,卻未曾想,事情大條了。村民們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也多有怕禍事纏身的,想著這整個村子最好是轉移個地方,所以他們把在家的話事人都集中到一起來,想商量出個主意來。隻人多口雜的,一時說不好,時間就拖得有些長。那回去傳令的和逃跑的田中行至和另外一人居然帶了一中隊的騎兵朝他們村子衝過來了,村民們措不及防。或許是因為較長時間也無人處理傷者的傷勢,那個受傷的和那兵居然斷了氣,隻剩那帶隊的柴門碳治郎少尉還慘兮兮的在喘著大氣。村民不及撤離,就想著派人喊話談一談。和那兵半月形包圍著村子通往外間平處的一麵,喊話的人才剛一露麵,誰也料不到,和那兵當即就開了槍。眾人一見不好,就紛紛四散,準備逃離,和那兵就進了村,又分隊朝村子各處分割包圍,不分男女老幼,見人就殺。村民們被和那兵一衝即散,甚至來不及結果那個受傷的少尉。村民的反抗在強大的武力麵前,作為不大,除了有幾個和那兵受了點輕傷外,其他都毫發無損,甚至於還救回了那個可憐的少尉俘虜。而村民中除極少的幾個身手矯健見機往山裡跑得快者外,全村絕大多人都被和那兵當場打死。和那兵後來把整個村子都搜刮了一遍,又給青壯年村民的屍體和村民們所持的鳥槍以及幾個死去的和掃蕩中受了些傷的和那兵、被俘虜的少尉都集中起來給照了像,然後就把所有的村民的屍體都歸攏一起,一把火把整個村子和所有屍首都燒成一片白地,和那兵這才帶著自己人的屍體收隊回城了。”

“明宇當天因去了集鎮賣些山貨,卻不在村裡,所以才躲過了一劫,隻可惜他的家人和周圍的親戚基本上都因此故去了,往日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明宇在集鎮上卻是被本村逃出來的人給找到,見麵後和他說明了情況,明宇紅了眼就要回去拚命,隻被人給攔下。冷靜下來後,明宇也算想明白了,冤有頭,債有主的,拚命要拚得有價值才行,不拔除始作俑者卻莽撞的去送死,確屬不智。村裡逃出來的和本來就在鎮子上的,再加上明宇一個,一共就隻有四個人,其他人是否還有幸存的卻不好說。不過四個人個個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身手也好,隻由於逃的匆忙,也不及回望,卻不知道村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相約著待天黑後,偷偷回村看看。幾人回村後,不看不打緊,一看之後,四人都嚎啕大哭,一人甚至暈倒在地,口吐白沫,口眼歪斜的。餘下三人也不曉得該怎麼辦,隻好暫時先壓下悲傷,輪替著背起倒地者往最近的一處有醫生的村子跑。緊趕慢趕的,到了醫生住處時,人卻已經不行了,醫生也說是氣急攻心,迷住了心竅,再加上本就有舊疾,已經不可醫了。這下就隻剩下了三人,然而哀傷、生氣是解決不了現實問題的,明宇就和他們兩個商量著今後的事情。先在醫生的村子裡找了戶相熟的人家借住一宿,因大家住的並不算太遠,白日裡,和那國騎兵隊疾行、槍聲、火光都說明了很多事情,鄰村人即使同情也敢有太大的動作,幾人自然也明白不好給彆人帶來無妄的危險,當時就言明隻住一宿,天明就離開。冬天裡尤其是夜晚,氣溫很低,野外根本不具備過夜條件的。三人商議時,首當其衝的是錢的問題,沒有這個,他們也是寸步難行,更彆說報仇了。幸好有一人說他家的一部分錢他是用油紙包起來後埋在了家裡的引水窖的泥地裡,明宇在交易中也往往隻收銅錢,家裡存放時,也不放在錢櫃裡,而是專門在牆角地下挖了個淺坑,建了個石龕,用來存放家中貴重的東西,平日用石板壓上,除了家人,不特彆仔細的話,尋常人是很難搜得到。趁著明宇現時身上還有些錢,保險起見,幾人商定先在城裡探明情況後,再回村取錢。難熬的一夜過去,天色一亮,三人就離開去了都城。到城裡時卻也不太早了,人們都忙著生計去了,三人就分頭行動,分彆到各處布告街頭、衙門、甚至是王宮、住屯軍駐地等地方四處查看,收獲都不太大。恰好也在將近晌午的時候,幾人集合後,朝王宮方向走時,方才看到有新的布告貼出。布告言明明宇所在村有附逆事項,襲擊住屯軍偵察小分隊,至住屯軍士兵多人傷亡,幸得軍部二十一聯隊執行日常巡防所部發現匪情,遂率部還擊,這才一舉擊潰逆匪,擊斃逆匪六十三名,但尚有數匪徒逃脫雲雲,希冀各人引以為戒,切勿附逆,否則後果莫測,舉報逆匪者有賞……三人是又驚又怕,心中更是惱恨,隻是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來。”

“三人無奈之下,隻得暫時先謀劃眼前這下一步該怎麼走,首要的是身份問題,要知道找人一方麵是要靠被找之人的熟悉者識出,另一方麵就要仰仗地方上出具的路引、良民證這些自證身份的物證甄彆,然而這工作量就太大了,也不現實,所以在這偌大的城市裡想要找到有心躲藏的人,除非犯事被抓,特意的被甄彆身份,否則的話難度也無異於大海撈針了。明宇三人在城裡特意挑選了處僻靜的民房,和屋主商議要暫住些時日,言道兄弟三人是從傅山到這首山城來投親務工的,隻來了這裡時,親戚卻失去聯絡,幾人無法,才隻好找地暫時安置。屋主卻不在意這些,隻要付錢,他也不管你住多久,隻叮囑了切莫作奸犯科的,就收錢了事。另外見三人付錢時,用的居然是銅錢,屋主更是喜出望外,這可是硬通貨,不比那住屯軍刊印的紙鈔,好些個商家都不願收的,最受歡迎的就是這個,心裡甚至巴不得他們多住,也多信了是這些鄉下人來城裡務工的說法。隻是看對方的衣著和口音,多少還是有些奇怪的,不過,這又關他什麼事,是故也算是賓主儘歡了。三人這才算是暫時安心的住了下來,也好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三人都想報仇,隻是商議之後,意見又有了分歧,另兩人是都想投奔抗和那救**,一邊抗戰,一邊複仇,明宇卻不想去投軍,他自己自在慣了,受不得那個拘束,另外複仇的事也不想假彆人之手,想要自己親來。因為事情都還未定,是故大家都沒有多說,先緊著眼前的問題,走一步算一步。不過約定好三人的分工,明宇和水窖藏錢的回村取錢,另一人在城裡尋機,一則摸清情況,另外也為今後的出路做些打算。明宇二人順利的取錢回來,隻是又一次重見村裡的慘狀,斷壁殘垣的,往昔的平和蕩然無存,心裡沉重、失落,隻是明宇自己講他更多還有的是迷茫,為複仇而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或者求死更容易的多。

“三人這時有了些錢,暫時也不用為生計發愁,就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就是鄰居看起來三人也好似是務工人一樣規律,每天看起來也勞累的很。其實他們是在城裡幾個重點的地方盯梢、尋索,盼著能有一天正好可以遇到田中行至或是柴門碳治郎,即使是能聽到他們的消息也是好的。這樣一日兩日的還好,這一連好幾日的平安無事,卻讓他們把早先的畏懼情緒一點點的都給拋到了一邊去。明宇還好些,那兩人卻是有些過於放鬆了警惕,甚至有些名目仗膽了,因著他們見過中行至和柴門碳治郎本人,所以他們去的往往是住屯軍軍部和下屬聯隊駐地的附近,這裡的來往的人不算太多,也往往都有差事,閒來無事在這地方閒逛的人是少之又少的。這樣時間稍長,水窖藏錢的當先被有心人給盯上了,盯梢之人反被盯梢了,結果一路就被跟到了租住地。盯梢之人也先也未驚擾明宇他們三個,隻是觀察了他們幾天,又趴了幾天窗戶後,就旁敲側擊的提醒他們,小心自己的言行舉動,把那兩人搞的一頭霧水的。可能是後來盯梢人搞清楚了他們的身份和動機後,就派人和他們接觸,說他們是抗和那救**的人,是駐首山城的特工,主要是做情報收集傳遞、刺殺暗殺、物資收集、錢糧籌謀、要人過境護衛等等的這些工作,當然也可以給他們些幫助,能送他們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想投軍的話那他們自然也是歡迎的,說的三人當時也是迷茫的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人給認出來。雖有些將信將疑的,不過除明宇外,那兩人卻是高興的很,不管怎麼說吧,也算是將來有些著落了,哪怕即使是被捕了,也好過這麼著七上八下的過活,即使死去,安心的等著和家人團聚也好,一顆心也算是落地了。誰知那人說的居然是真的,也用些實際行動消除了他們的戒心,於是除了明宇外,那兩人也都高高興興的投軍去了。”

“明宇仍然留在了首山城,他既不肯投軍,又不肯加入特工組織,隻是願意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出些力,當然,他也希望特工組織要是能給他提供一些有關田中行至或是柴門碳治郎的消息,那是最理想的情況了。那特工答應了明宇,又教了明宇一些盯梢啊、喬裝打扮啊、反盯梢啊等等一些最基本的技巧,防止他冒冒失失的就失陷了,自己還蒙在鼓裡。明宇學的很好也很快,也算是做了個這特工組織的編外人員,隻是隻有最早的那個特定的人才會和他接觸。那人叫金正民,他也告訴明宇,因為組織的特殊性,除他而外,他不會再介紹任何一個和組織有關係的人和他認識,以及發生聯係,同時也要他保持警惕,不要輕易的相信彆人,以免上當。在城裡一邊時刻準備著做複仇的勾當,一邊還是需要謀生活的,就不是所有的事都適合明宇做的,所以他經常是做些臨工什麼的,有時金正民也會依據報紙啊什麼的給明宇也介紹些薪酬高點的臨工,好讓他也能多掙點生活費。做工的時候,因他勤快能乾又舍得出力,又沒有閒話的,雇主工友的都喜歡他,畢竟他的精力以複仇為主的,所以無論是誰,他一般也都不和人深交就是。”

“然而,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日子倒是過的太平,隻是複仇看起來似是無望了,田中行至和柴門碳治郎兩個竟似是專門為了破壞明宇的生活一般,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一切都好似夢一樣。隻是金正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這樣過來二、三個月的,明宇慢慢的也一天天的開始急躁起來,眼見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又轉入春天,然而仇人的消息卻遍尋不著。不是找不到第二十一聯隊第二鬆山中隊的駐地,甚至明宇還到駐地裡做了十幾天的短期苦力,也不是一點都不懂和那語,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務工期間也是用蹩腳的和那語和和那兵說了些話的,例如找廁所,問方向目標之類的,偶爾遇上能攀上話的,還能聽他閒聊一下和那兵自己家鄉鬆山的情況。他們也是人,沒有誰是天生的作惡者,也是願意有人陪他說說話,傾訴下思鄉情,隻要不是涉及軍事秘密的情況下,還好。不管明宇對這住屯軍普通士兵觀感如何,隻是卻不能貿然的問些問題,況且田中行至的身份在住屯軍中還是秘密,一旦引起住屯軍的注意,那自己首先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而且說不定和他偶有說話的和那兵就是拿槍射殺自己親人之人也不是太令他感到意外之事,隻是他是個執行任務之人,不問青紅皂白的就遷怒於所有人,不是明宇所能接受的,不然的話,他也早去投軍去了,做個快意複仇的家夥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累了。冤有頭,債有主,始作俑者是田中行至、柴門碳治郎兩徒。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明宇等來了機會,卻是金正民給帶來了柴門碳治郎的消息,說是這家夥剛剛執行任務回來,被上司關了三個月禁閉,近日才得釋放,抑鬱之餘,多是每日傍晚都在駐地外的一家離高人開的叫楓葉居酒屋裡喝悶酒。隻每次都喝的大醉,胡言亂語的,動靜有點大,這才被抗和那救**的特工所知曉,隻不知其中具體的情由。雖然掌握到了柴門碳治郎準確的消息,但到了行動時,明宇準備卻犯了難。首先他不認識柴門碳治郎,然後公然刺殺和暗殺當中,選擇暗殺才是最好的方法,公然刺殺可能會給他的國人以及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而且是因為一個小隊長級彆又特彆普通的住屯軍官兵,有些得不償失。”



最新小说: 該給世界上上強度了 東京泡沫人生 貶妻為奴?我撕毀婚書不伺候了 諸天之從僵約開始 從九叔到僵約之茅山天團 嬌軟小丫鬟蓄意勾引,帝王已淪陷 在偉大航路養小動物 超能紀元:我能溝通萬物 秦時記事 重生九零,為國效力我逆襲當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