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一聽,這才收斂起自己身上的火焰。
一直沒有表態的段堯在這一刻開口,“墨先生,我段堯從不喜歡欠彆人的人情。
悠悠是我的女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過往有什麼情分,但過去就是過去了,一些有的沒有的羈絆需要放下的。
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啊,這回魂草該由我來買賬的。”
他可不想日後又因為某些沒必要的誤會讓眼前這個看不透心思的男人對她的女朋友拉拉扯扯。
也趁著這個時間和這個墨雲渡宣誓一下自己對宋北悠的主權。
墨雲渡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段堯,“段先生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
區區一株回魂草,還需要你本人親自出來跟我交涉,堂堂段三爺,會不會對自己不夠自信了?
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是在勸說我離悠悠遠一點,畢竟男女有彆。
我墨雲渡還不需要走到和彆人爭搶女朋友的地步。”
墨雲渡很直白,將所有話一湧而出。
說的話裡邊多多少少有些陰陽怪氣,讓人不舒服,段堯不管,要的就是他能夠端正自己的態度。
段堯頓了頓,語氣沒有剛才強硬,“我女朋友往前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坦,好不容易日子多了些盼頭和平穩,我不喜歡她再一次卷入什麼漩渦之中。”
他在剛才那一刻捕捉到了不少墨雲渡眸底深處的情愫,直到他對宋北悠的態度絕對沒有口中說的那麼簡單。
於是,認為不管有沒有用,都必須將一些話說出口。
認為這墨雲渡若是還惦記著當初宋北悠對他的救命之情,那便請他保持在安全線外。
墨家不是什麼簡單的世家,複雜得要命,艱險重重。
可彆被一些沒必要的麻煩給惦記上。
這眼前的墨雲渡更不是什麼簡單的醫師,段堯能夠清晰地嗅到他身上一股沒人察覺到的邪氣。
墨雲渡笑著頷首,唇瓣是一般男人不該有的緋紅。
這一笑,妖孽意味更加濃鬱,“段先生的話我墨雲渡記住了。
不過這支票,請恕我墨雲渡不能接受。”
音落,不等段堯回應,那被嚴立拿在手中的支票瞬間自燃了起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火源從哪個地方而至。
惹得嚴立一個激靈神色慌亂的同時連忙將支票往地上甩,“我去,這是什麼?
怎麼回事?”
段堯那雙黑如潭洞的危險氣息聚起,眯了眯。
沒有像嚴立那樣手忙腳亂,而是用自己一如既往的淡定打量著墨雲渡。
這是,巫術?
從在紅綠燈處見到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墨雲渡來者不善,沒想到這麼不善。
彆聽他前麵說得那麼好聽,這支票的自燃才能體現他的態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段堯被嚇大的,區區邪術不足為懼。
隱忍著,在墨雲渡笑著朝他點頭帶著何方離開之後才稍稍握著拳頭轉身去找宋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