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大致有十來件吧,手上的動作驟然停止,整個人一個屁股跌坐在地上。
“果真不見了一件,我去她奶奶的!”
臟話都在這一刻飆了出來。
段鬱和秦書瑤則嚇得連忙將人從跌坐著的地上扶起來。
“不是,奶,你這一天天的,真的嚇得我真想找一個道士回來做場法師。
跟丟了魂似的。”
秦書瑤,“可不是嘛,還是說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回頭我讓小舅媽過來看看。”
段老夫人看向他們兩人,“不是,我沒事,是你舅丟了一件年幼時的衣服。”
段鬱隨口而出,“丟就丟唄,小叔現在人高馬大的又穿不下。
還是說你想留給他的小孩穿。
拜托,現在是什麼生活條件,誰稀罕你這三瓜兩棗的。”
“閉嘴!”段老夫人站起身,精準地拍打在他的後腦勺,“你不懂。
這衣服我記得很清楚,之前一直在的,突然間丟了就是不對勁。
還是在昨晚遭賊的情況下丟,更不對勁。
要知道,突然間丟幼年保管得妥妥的貼身衣物不是什麼小事。”
她在京城最複雜的豪門圈待了這麼多年,見過眾多奇奇怪怪的事。
自然也見過有些豪門有些爭奇鬥豔的女子為了上位為了榮華富貴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在二十幾年前吧,她丈夫,也就是段堯他爸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周遭都是覬覦他的女子。
一天到晚的,總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到她麵前挑釁。
還有的,找大師找道士找能人異士找星宿達人,用各種玄學上的法子想要魅惑她的丈夫。
其中,有一種就是拿他丈夫貼身衣物和對方的鮮血混合達成目的。
聽說這一種方法特彆猛。
好在她認識白術,也就是清水河的白老。
白術暗戀她啊,要不是她和段堯父親有婚約,或許就是跟白術在一塊了。
當然,這都是隨口說說的,她和段堯他爸也是兩情相悅,嘿嘿。
她記得非常清楚,當年白術不知從什麼地方回京城,在一個酒會上遇見段堯他爸。
隻是看了他爸兩眼,還有他爸身後不遠處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就二話不說拿起酒瓶將他爸打暈。
眾人不解,還有人告發到她這邊來。
那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更是急得跳腳。
她聽了也是相當氣憤,正要出門去找白術決鬥的時候,他帶著段堯他爸回到這老宅。
順便著向她表示歉意,解釋。
說那會兒的他若是不把人打暈,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解釋才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感激白術,也將這件事牢記心間。
思緒回歸,段老夫人滿臉愁容。
抓住段鬱和秦書瑤的手,將自己所擔憂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他們。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懵懵懂懂,對自家奶奶外婆古怪行為表示看不懂的兩人總算明白。
段鬱直呼“好家夥”,“哇槽!不是,這賊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還有,這賊人到底是不是樓玥姑姑。”
秦書瑤看著自己手上漲起來的雞皮疙瘩,挽住段老夫人的手,“唉呀媽呀,我年紀小,我害怕。
外婆,我認為這事我們先不管這賊人是誰必須立刻馬上告知舅舅和小舅媽吧。
特彆是小舅媽,她點子多。
得快點,不是每個人都能跟外公一樣那麼好運遇見一個白術。”
段老夫人回過神來,“撤!
裝作沒事出去逛街,實則我們三個目的相當明確地去找你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