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段堯就在京城的情況下,韓心月再再一次拿出那件從段家老宅“偷”來的肚兜。
秒針每跳一格,她的心也跟著揪了一揪。
宋北悠說過,這個劫是屬於一個人的,沒人知道劫是什麼時候來,也沒人知道劫是怎麼來的。
於是,所有人都照舊生活。
該吃吃,該睡睡。
不過段家老宅的段老夫人倒是睡得不安穩。
眼睛是閉上了,可睡夢之中的她一直擰巴著眉頭,像是在夢境之中做了什麼噩夢一樣。
宋北悠還處於生理期,從那親子度假村回來之後許是累著,一直躺在床上。
段堯倒是勤奮,完全不顧那些有的沒的巫術論認認真真的工作。
即使是深夜了,還帶著嚴立嚴格一塊商討方案,開跨國視頻會議。
那巫術論,那大劫確實是刻在他的心中,那又如何。
他最不喜歡被動的生活,過去是怎樣的節奏,現在就怎樣繼續下去,一切等它來了再說。
一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當指針“嘚”的一聲和時針分針重疊在12的那一刻,韓心月將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拿出。
鋒利的刀尖在漆黑的夜晚中閃出光芒。
而後,見韓心月迫不及待地抬起手,刀尖往左手的食指上劃開一道口子。
口子雖然不深不淺,但是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往下滴落。
韓心月見狀,心跳加速的同時將血滴落在桌麵的繈褓上。
一邊滴落,一邊學著墨雲渡教給他的巫術口訣。
每默念一次,都覺得自己無法呼吸,生怕今日這事又失敗。
堅持著,十滴血在二十秒內滴落在繈褓上完成。
完成的那一刻,那血滴早已全部滲透進去繈褓的布料中。
明明是黑夜,光線暗得可怕,可那血落在繈褓上看著就是刺眼又窒息。
滴完這些血,韓心月的視線依舊沒有從繈褓上麵移開。
墨雲渡跟她說過,如果成功,那麼那些鮮血刺眼的紅慢慢地一點一點消失。
到最後,和那繈褓混為一體,看不見任何一點血色。
此時的韓心月牢記著墨雲渡的那些話,整個人依舊緊繃著,生怕做不到墨雲渡說的那樣。
然而,奇跡在下一秒發生。
上一秒還刺眼的鮮血這一秒驟然消失。
對,就是肉眼可見的那種驟然。
韓心月以為自己眼花,伸手揉了揉眼睛。
可事實證明沒有,墨雲渡交代的話成真了,喜悅瞬間在她的臉上出現。
有種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的快感。
惹得韓心月雙手合十,對著上蒼,心裡默念出兩道感恩以及祈求接下來繼續順利的話。
當然,她不用祈求也知道順利了。
墨雲渡還跟她說了,隻要鮮血和繈褓混為一體,那繈褓的主人絕對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動身,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而來。
思及此,韓心月開始默數,想著從段氏財團到她家的距離。
開車的話大概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