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悠的語氣不煽情,可段鬱還是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很怪,從昨晚到現在的感覺都很怪。
一個小時後,宋北悠帶著段鬱回到段家老宅。
老宅書房,段老夫人在支開所有人離開後聽著宋北悠和段鬱講的話。
又不可思議地一塊看著昨夜段鬱離開家門驅車離開的監控視頻,一口一個好家夥!
“這,這......”
完全就是啞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我......”段老夫人一時之間還是捋不清自己的口齒。
緩了好一陣,她才道,“我一直以為出事的會是段堯,咋就變成了大孫子段鬱。
這是哪個環節出錯?真是要命了。
不是,這段鬱咋也被人看上了?咋可能啊。
這好吃懶做的,咋那麼幸運。”
一旁的段鬱,“......”
本就幼小的心靈再次受到傷害。
伸手扒拉了下自家奶奶的胳膊,“不是,奶,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我怎麼就好吃懶做了,我怎麼說也是玉樹臨風身高喜人身材棒棒,怎麼就不可能被人給看上了呢?
真的是!切。”
段老夫人本就是個尤其樂觀的人,也是個對段鬱向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這會兒聽見他這麼說,難得附和著他,“對對對,我的大孫子就是人見人愛!
追你的小姐姐從咱們老宅門口排隊排到帝大門口,簡直不要太受歡迎。”
段鬱臉上浮現出了小傲嬌,“這還差不多。”
宋北悠就坐在一旁,很喜歡看他們祖孫之間的鬥嘴,忍俊不禁。
沒有開口打斷,就這麼看著。
過了有一會兒,段老夫人才看向宋北悠,“悠悠寶貝,這事你覺得是在哪一個環節出錯?”
宋北悠很是肯定道,“在那一件衣服。
老夫人你再仔細想想,那丟失的衣服是誰的,段堯還是段鬱的?
會不會是放錯了?”
段老夫人認真回想,“不見的是一件類似衣服的繈褓,那繈褓上麵有好幾朵小花。
那時候......”
說到這,段老夫人猛地擴大瞳孔,“那時候段堯不願意裹著那繈褓,我還心想著會不會是上麵好幾朵小花的原因,每次一裹就哭,一裹就哭。
後麵我乾脆不給他了。
然後那繈褓就一直保存得很好,等到段鬱出生的之後我就心想著彆浪費給他裹。
嘿,彆說,他還蠻喜歡的,一裹就笑嘻嘻的,還尿濕了好幾次那繈褓。”
說到這,段老夫人看向宋北悠,“悠悠寶貝,你說這有關係嗎?”
段鬱再次,“......”
第一次覺得自己慘得這麼冤枉。
宋北悠點點頭,“有。”
貼身衣物這種東西,誰穿的時間長,上麵附帶著的那個人的氣息就越是濃鬱。
以至於那招魂巫術在施法的時候才會將那個氣息濃鬱的人找來。
想到這,宋北悠又忍不住笑了一聲,借顧盼盼一句話,真想看看當時那個施巫術的人的嘴臉到底是怎樣的。
啟唇,想安慰段鬱兩句。
就在這時,書房外閃過什麼,讓宋北悠神情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