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是懂幽默的,還麻花辮。
宋北悠心想著好在這徐蒙還是昏迷的狀態,要是清醒之下,聽到這話還有這被剃得跟鹵蛋似的腦袋,估計得氣笑。
殊不知,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等下這徐蒙泡好了我要對他進行全身檢查。
如果可以我想試試巫術加老祖宗的針灸,讓他快點醒過來。
這算是一項實驗,估計會很疼。”
白老將自己一雙從藥浴盆裡頭出來的手用一塊毛巾擦乾,“沒事,這人又不知道,隨便紮。
正好檢驗一下你這些天的學習成果。”
說著,看了下時間,“還有十分鐘,等會我把人從裡頭給拽出來。
需要給他穿上衣服嗎?”
宋北悠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感到不適,雲淡風輕,“不用。”
白老,“好嘞,你先去隔壁吃點紅棗糕,早上龍婆做的,味道好極了。”
宋北悠瞬間就饞了,整個清水河的人都知道龍婆做的紅棗糕最好吃,軟糯香甜,吃了一塊還想吃第二塊。
“好,我這就過去吃。”
她走出這扇門,往隔壁的廳堂走去。
剩下白老一個人看著那還泡在浴盆裡的徐蒙。
宋北悠一點都不擔心白老,彆看他歲數大,壯得跟頭牛似的,小小一個徐蒙,完全不在他的話下。
將他從浴袍裡頭拽出來根本不算數。
這不,十分鐘後,這白老稍微用點胳膊上的勁就將浴盆裡的徐蒙撈出,放到一邊事先準備好鋪著一條乾淨浴巾的台麵上。
一邊放還一邊觀察著徐蒙的身子說道,“這小胳膊小腿的,這咋行,男人還是得有點肌肉看起來才有擔當點。
就跟段堯一樣,鬼見到他的第一眼都愁死了。”
說完,這白老還特彆好心地拿了一條新的毛巾,幫徐蒙擦拭身上多餘的水分。
非常細心,從腳底到小腿到臀部又到咯吱窩,無一落下。
待擦完,白老麻溜地將手中的毛巾往一旁的臟衣簍一扔,留下躺在床上不著片縷的徐蒙。
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走出去邊走邊喊,“悠,在哪兒,人脫光等著你嘞!”
宋北悠吃了整整三塊紅棗糕,正在泡點普洱茶解解膩。
聞聲,不疾不徐,“好,白老,你過來喝口茶先。”
春困秋乏夏打盹,茶入了喉入了腹,不覺得清醒,反而更困了。
宋北悠昏昏欲睡的,覺得有必要打個盹。
想到隔壁還有一個等著她的徐蒙,看了眼時間,又看向白老,“我眯十分鐘再過去。”
白老給她比了一個很潮的手勢,“好。”
應完,還想著說十分鐘一到我叫醒你,沒想到這宋北悠已經閉上了雙眼。
很快,還可以看見她漸漸地睡熟了起來。
白老一看,這孩子,怕不是平日裡沒有好覺睡,這入睡的速度可真夠快。
他也看了眼時間後安靜了下來,心想著給宋北悠放下水,十分鐘到了不叫她,給她睡完半個小時。
誰知,十分鐘一到,不偏不倚那種,宋北悠自己緩緩睜開了眼睛。
白老正低著頭玩俄羅斯方塊,見到突然間睜開眼的宋北悠,“喲”了一聲,“比鬨鐘還準時。”
宋北悠剛睡醒的時候都是不想說話的,隨便喝了一口茶,便起身往隔壁走。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天還亮得很。
清水河的空氣就是好,吸入一口,睡醒時的惺忪全都趕跑。
宋北悠調整了下狀態,走到隔壁將門推開。
門是木頭做的,年代有點久了,推開的那一刻“吱呀”一聲很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