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農藥的工人,煞有介事的說道,好似化身成了福爾摩斯。
陳功愕然的看著玩農藥的大哥,覺得他的腦回路,很清奇,是個萬中無一的奇才。
離開於越生前住的電子廠寢室後,陳功和劉彬又去見了於越遇害當晚聚會上的朋友。
這次,沒有一一去見,而是打電話,把他的三個朋友,都給叫來了。
見麵地點是在咖啡廳。
來的三個人,有兩個是彆的電子廠的工人,另外一個是於越的同鄉,三人該是頭次進咖啡廳,東張西望的,又因為見的是警察,所以顯得很拘謹。
他那個同鄉,倒是很講義氣,說道“警察同誌,我是不知道於越回廠子的路上,會遇到歹人,要是知道,我就送他回去了。”
“媽的,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害死了於越,要是讓我知道,我弄死他丫的!!”
末了這位同鄉的話,卻把劉彬噗嗤一聲逗笑了。
就聽他同鄉說道“警察同誌,我問問哈現在於越死了,我借給他的二百塊錢,能不能找他家裡人要?”
“雖說我是他同鄉,但是親兄弟明算賬,欠我的錢他還是要還的。”
陳功臉上滿是黑線。
肅聲道“要不你去我們支隊的冷凍室,見見於越,讓他把錢還給你?”
聞言,他同鄉忙擺手道“還是彆了,我怕冷!”
“不就是兩百塊錢嘛,我不要了,權當給於越燒紙了。”
陳功問詢於越遇害當夜,酒桌上的事,他們都說沒有什麼反常的,於越能吹能喝,被害後,法醫解刨屍體後,也從於越的體內檢測出了酒精。
不過,於越的朋友提到了一個事,說於越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塊表,吹噓,說是名表,值不少錢。
當時三人,看過那塊表,也沒覺得有什麼,認為是普通的一塊表。
問他是誰送的?
於越卻閉口不談。
還氣呼呼的說“人家穿得都是牌子,一件衣服就好幾千,開得又是豪車,送我的表,肯定名貴,怎麼可能是假的?你們可不要眼紅!”
表?
陳功看過於越遇害後的現場勘驗報告,上麵有隨身物品的描述,並沒有提及表的事。按照這三人的說法,他們在酒桌上,見到了那塊表。
意味著,於越死時,表在他身上,後來卻不見了。
表去哪了?
“是被凶手摘走,還是說,被發現屍體的人,盜走了?”這個線索,陳功覺得也很重要,就讓劉彬去打電話,通知了黃小蕾,把表的事,查一下。
是誰送他的所謂名表,這個要是能查清楚,或許有利於案件偵破。
下午時分。
陳功和劉彬走訪第四名死者,吉翔。
吉翔,19歲,無業,遇害那天晚上,和女朋友去逛商場,女朋友離開後,獨自一人開車回家,發現時,人死在樓下車上,喉嚨被割,右手食指丟失。
“陳哥,這名死者,身份可不一般。”
“是藥監局,吉局長的兒子!”劉彬提醒。
陳功平靜道“局長怎麼了,咱們是來查案的,不是登門送禮辦事的。局長的兒子死了,局長難道就不想破案?”
看過案卷的陳功,自然是知道死者吉翔他爹不簡單,而且上麵給第三刑偵支隊的破案壓力,也有這位吉局長的份,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想著,把害死他兒子的凶手揪出來。
死者吉翔家住的是一棟老樓,陳功和劉彬上樓後,沒有見到那位吉局長,見到了他妻子厲豔紅。
外麵看,樓是老的,但是屋裡的裝潢,卻格外的奢侈。
“又是你們警方的人,你們都來我家多少趟了?”
“問你們抓沒抓到凶手,就說沒抓到!”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厲豔紅怒氣衝衝的說道,就差指著陳功和劉彬的鼻子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