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雅在心中默默盤算,她努力回想著男子剛剛所說的話,試圖從中找到破綻。
她發現,男子在陳述細節的時候,總是含糊不清,前後矛盾,這絕非一個普通人應有的表現。
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再次開口,聲音清亮如泉水叮咚,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口口聲聲說我通敵叛國,可有任何真憑實據?你所說的每一個細節,都經不起推敲,漏洞百出。”
她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直刺那男子的軟肋。
那男子明顯一愣,原本鎮定的神情開始出現一絲慌亂。
他支支吾吾,語無倫次,眼神也開始躲閃,不敢與林詩雅對視。
“你方才說,你曾親眼看到我與北燕使者密會,可我連北燕使者的麵都沒見過!你又說,我收受了北燕的賄賂,可我手中並無任何證據!”林詩雅繼續追問,她的聲音愈發嚴厲,如同法庭上的審判官,一字一句,都帶著強大的力量。
那男子被林詩雅問得啞口無言,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原本的囂張氣焰,也徹底消失殆儘。
他眼神中的慌亂,再也無法掩飾,如同被扒光了偽裝的獵物,瑟瑟發抖。
原本喧囂的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
他們開始意識到,這所謂的“證人”,可能並非像他表現得那樣簡單。
官員們原本的懷疑也開始動搖,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就連李尚書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林詩雅的敏銳觀察和有力反擊,成功地化解了一部分危機,讓原本緊張的氛圍稍有緩解。
她如同懸崖邊上的一株野草,在狂風暴雨中依舊頑強地生長著。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李尚書身後的公孫先生,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微微向前邁出一步,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說道:“這位大人,莫要驚慌,你再仔細想想……”
公孫先生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緩步走到那名中年男子身邊,輕聲細語地引導道:“大人,莫要驚慌,你再仔細想想,那日你確實看到了林詩雅與北燕使者密會,那是在城南的廢棄廟宇,你還記得嗎?”
那中年男子原本慌亂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他點了點頭,仿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細節,開始重新陳述:“是的,那是在城南的廢棄廟宇,我親眼看到林詩雅與北燕使者密謀,他們交換了一袋金子,那袋金子……”
朝堂之上,官員們又開始議論紛紛,原本被林詩雅擊退的疑慮再次浮現。
林詩雅的心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她知道公孫先生的引導絕非偶然,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而自己必須迅速找到破局的方法。
她迅速回想著之前調查的每一個細節,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袖中,那裡藏著一塊從城南廢棄廟宇中找到的證據——一塊被北燕使者的密信包裹的碎布。
那塊碎布上沾有北燕使者的特殊印記,她曾在一次意外中偷聽到,這印記是北燕使者用來傳遞機密信息的標誌。
林詩雅深吸一口氣,緩緩從袖中抽出那塊碎布,高高舉起,聲音清亮而堅定:“諸位大人,這位所謂的‘證人’所言皆是謊言!他所說的廢棄廟宇,確實存在,但我從未去過!這塊碎布,是我從那廟宇中找到的,如果我真與北燕勾結,難道我會將這樣重要的證據留在現場,讓自己陷入困境嗎?”
朝堂之上,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那塊碎布上。
原本支持中年男子的官員們開始動搖,他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疑惑和不安的神情。
林詩雅的智慧和堅定,如同一道光芒,穿透了黑暗的迷霧,照亮了真相。
公孫先生和那名中年男子的臉色驟變,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顯得狼狽不堪。
林詩雅的目光如炬,她冷冷地看向公孫先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公孫先生,你精心策劃的這場戲,到此為止了。我倒要問問,李尚書為何要指使你如此汙蔑我……”林詩雅步步緊逼,氣勢如虹,她淩厲的目光如同兩柄利劍,直刺李尚書,“李尚書,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指使他人作偽證,汙蔑忠良,究竟是何居心?!”她的聲音清脆有力,在朝堂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李尚書的心頭。
李尚書臉色鐵青,嘴唇顫抖,他沒想到精心策劃的局竟然被林詩雅如此輕易地破解。
他張口結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朝堂上的官員們都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李尚書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怎麼?李尚書,你方才的滔滔雄辯哪裡去了?”林詩雅步步緊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莫非是做了虧心事,所以不敢開口了?”
李尚書的臉漲得通紅,他想要反駁,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求助地看向公孫先生,卻發現對方也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他感到一股深深的絕望,如同墜入冰窖,渾身冰冷。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魏公公突然上前一步,他尖細的聲音打破了朝堂上的寂靜,“慢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高舉過頭頂,“皇上,臣有本要奏!”魏公公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夜梟的啼叫,讓人毛骨悚然。
林詩雅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看到魏公公手中的信,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