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娥:“好吧。”
在謝子敘的監督下,她隻能認認真真地把衣服都整理好,至於頭發,他倒是沒有多在意。
見他隻對衣服關心,黎錦娥心中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改不會是在意她沒穿好衣服,被彆人看到什麼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見她一臉驚訝地盯著自己,謝子敘撇嘴,帶著不悅的語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需要你那麼看著我?”
“沒什麼。”黎錦娥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就是隨便看你兩眼,你彆多想啊。”
“撒謊。”謝子敘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你每次撒謊時候的那些個小動作,你以為我不知道?”
稍微一頓,他又微彎下要,捏了捏她柔軟的麵頰,“也沒什麼說不得的,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就是吃醋了!”
黎錦娥無奈,“宮裡就你一個男人,你吃哪門子醋?我都沒吃醋呢,你就吃醋了...”
“我就是見不得彆人多看你一眼!”謝子敘漂亮的鳳目微眯,旋即,他又勾起嘴角,笑道,“我不介意你吃醋,也不介意你管我。”
說著,他還俯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答應過你的,我們家,都聽你的。”
“你正經一點兒!”被他這麼一撩,她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無奈之下,她隻有轉移話題道,“我收拾好了,你叫安總管進來吧。”
“哼,轉移話題。”謝子敘不悅地輕哼了一聲,不過,人還是走到了門口,去把安德“叫”了進來。
“安德!現在上清殿已經是人可以隨便進的了嗎?!黎錦娥為什麼在這裡?!嗯?!”他帶著怒氣的聲音,即使她在內間,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黎錦娥光是在屋子裡聽,都得覺有些嚇人,而可憐的安大總管,直麵他家主子的怒火,那滋味,可想而知。
聽著謝子敘教訓了安德一頓之後,便見安德一臉苦色地跟在他身後進門了。
他糾結地看了黎錦娥一眼,然後不確定地征求自家主子的意見道,“要怎麼把黎小主給扔出去?”
“你問她。”謝子敘瞥了黎錦娥一眼,沒好氣地道。
“這...”安德又痛苦地把目光轉向了黎錦娥,然後苦著臉問道,“黎小主,您覺得,怎麼扔比較好一點?”
剛剛在門口,主子忽然開門發火,叫他把黎錦娥給扔出去,可把他嚇慘了。
安德表示,他心裡很苦。
雖說主子在有了黎錦娥之後,脾氣變好了不少,也有人能管得住了。
“扔還有不一樣的扔法?”黎錦娥愣住,“扔出去,不就是你們簡單粗暴地直接把我丟到外麵去,然後讓我滾嗎?”
“這個...”安德無奈,苦著臉道,“扔就是扔,可奴才這不是,怕傷著你嘛。皇上有多疼您,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小心磕破點兒皮,奴才罪過可就大了。”
黎錦娥可是主子心尖尖兒上的那滴血,她的事,一定要慎重對待!
安德是抱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原則了,可黎錦娥對此,卻混不在意,“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你稍微注意這點兒,下手輕一點點就好。”
“你平時不是跟我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嗎?怎麼輪到自己,你就一臉無所謂了?”謝子敘水潤的薄唇緊抿,一臉不悅。
“那不一樣,我皮糙肉厚的,你身子比較嬌貴。”黎錦娥扯了扯嘴角,又接著道,“再說了,我穿得嚴嚴實實地,隻要安總管小心一點兒,準沒問題!再說了,就算不小心蹭破一點兒皮,那也隻是皮外傷,一兩天就好了。”
“你!”謝子敘鳳目微眯,顯然是發怒的征兆。
安德在一旁聽著,也暗暗咋舌,黎錦娥不愧是黎錦娥,居然敢當著主子的麵說主子身子嬌貴。
謝子敘瞪了黎錦娥幾眼,不過發怒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麵帶不愉之色,轉首看著安德,道,“你等下動作輕點,務必要小心,如果她哪裡磕著碰著了,後果你知道!”
“諾...”安德心裡,彆提有多苦了。
安德心裡苦歸心裡苦,但做事,他還是很認真的。
等到了門口之後,他便一把拉住黎錦娥的胳膊,把她往外麵拖。
落霞閣。
在黎錦娥被安德親自“送”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黎才人,奴才們送你,就送到這兒了。”其中一個太監,上前一步,毫不客氣地道,“您也知道,皇上今日,有多生氣,既然被罰了禁閉,那您就好好在落霞閣裡待著反省吧。不然的話,後果您也清楚。”
說著,他又轉首對落霞閣裡的眾人道,“你們家主子,被皇上罰了禁閉,期限不知,皇上沒有開口,解了這禁閉之前,我勸你們啊,沒事都彆出去。免得在外麵得罪了人,讓你們家主子的處境,雪上加霜。”
吩咐完畢之後,那人又恭敬地對安德請示道,“安總管,該交代的,奴才都已經交代了,您看…”
這黎錦娥,也不一定就會永遠待在這裡。
“咳…”安德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瞄了一眼黎錦娥,見她神色如常,他才不自然道,“既然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那咱們就回去複命吧。”
他是真正清楚自家主子和黎錦娥關係的人。
跟隨安德來的兩名太監,見他走了,也立馬快步跟上,隨之回去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