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小主能夠解了禁閉,全靠池小主您。”小果子等人,也端起杯子,真心實意地感激道,“池小主,奴才敬您一杯。”
院子裡宮人們的敬酒,池星竹也都一一接受了。
因著今日是黎錦娥的生辰,所以這一頓飯,眾人邊吃邊聊,一直延續了一個時辰。
當黎錦娥送走了池星竹之後,看看天色,估摸著,差不多已經快到亥初了。
本以為,今日過來給她送吃的的人,依舊是安德。
可當她回到屋子裡,卻在床上發現了,已經睡著了的謝子敘。
“嗯?”聽見聲響,淺眠的人,便轉醒,“你吃完了啊…”
“怎麼是你過來了?”黎錦娥見他轉醒,順勢坐到床邊,隨口問道,“安總管不是說你最近很忙嗎?”
前兩日,安德來她這裡送飯的時候,一臉神秘。
一旦她問起謝子敘,安德就顯得特彆緊張,支支吾吾地說,自家主子特彆忙。
他那反應,曾經一度當她以為,是不是謝子敘又把自己給弄傷了,想瞞著她。
最終,在安德再三保證,甚至拿小命發誓的情況下,她才勉強相信了,謝子敘真的隻是在忙。
“今天是你生辰啊,我過來看你。”謝子敘從被窩裡撐起身子,抬手揉了揉迷蒙的眼睛。
眼前的美景,卻絲毫沒有引起黎錦娥的注意。
“你手怎麼回事?”黎錦娥蹙眉問道。
“隻是不小心傷到的。”被她問起手上的傷口,謝子敘的麵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隻是不小心?”他那不自然的麵色,很快就引起了黎錦娥的注意。
再聯係到安德前兩天支支吾吾的模樣。
幾乎是立刻,黎錦娥便聯想到了,他是不是又受了什麼大傷。
也沒有大聲招呼,她就直接把手伸到謝子敘腰側,拉開了他的褻衣帶子。
“你要乾嘛?”謝子敘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家不媳婦,迷茫地眨了眨眼。
麵對他的疑問,黎錦娥卻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你是不是喝醉了?”謝子敘眨了眨眼,試探性地問道。
“噫?怎麼沒有?”黎錦娥將從他身上扯下來的褻衣隨手扔在了一旁,然後又拉著他左看右看。
“沒有什麼?”謝子敘無奈地拉過那都快趴在他身上仔細研究的女孩,擁入懷中,不解地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麼?我身上有什麼你想要的東西,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光自己悶著頭找,有什麼用?”
“你沒受傷?”黎錦娥抬眸看他,她麵上,亦是一層迷茫。
“我每天都在宮裡待著,又沒出去,怎麼…”話說到一半,他便突然住了嘴。
跟程緒一起坑應昀朗的那日晚上,他不僅出了宮,還跟梅景的人動了手。
難道黎錦娥知道這個事情了?!
“夫人…”謝子敘抱住懷裡的人,小心翼翼道,“那日我跟師兄去翠屏樓是做正事的,我誰都沒碰,你彆生氣。”
“嗯?”黎錦娥不解,“翠屏樓?什麼翠屏樓?”
“你不知道翠屏樓?”謝子敘又再次陷入了迷茫,“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受傷了?”
“因為我看你手上有傷啊。”黎錦娥麵露奇色,疑惑道,“什麼翠屏樓,你跟師兄又出去跟人打架了?”
“不算打架吧。”謝子敘低頭,“我們單方麵地打他們。”
梅景的人,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一片,就被直接打趴下了。
“呃…”黎錦娥扯了扯嘴角,“誰那麼慘啊?居然惹上你跟師兄了,你們兩個加起來…”
說著,她還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怎麼覺得,我突然有點同情那個被你們打的人了。”
“梅家的,梅景。”謝子敘抿了抿唇,才又解釋道,“師兄打聽到,應家的小公子要參加翠屏樓的花魁拍賣…”
他把那日晚上發生的事情,仔細跟懷裡的人解釋了一遍,才眨了眨漂亮的鳳目,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注視著她,“所以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的擔心,在黎錦娥這裡,卻並不成立。
認真聽完之後,她隻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這種事,根本不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