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蝶和陳研究員貓著腰,潛入廢棄工廠深處一個隱蔽的房間。
那房間裡機油和灰塵混合的古怪氣味直往鼻子裡鑽,光線昏暗得就像被一塊巨大的黑布蒙住了似的,隻有幾縷陽光從破損的窗戶縫隙中艱難地擠進來,彭玉蝶眯著眼,看到那光線中漂浮著的細小塵埃如同微小的精靈在舞動。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下下撞擊著胸腔,仿佛擂鼓一般,但她努力保持鎮定,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務上。
“彭小姐,你看這個符號……”陳研究員指著圖紙上的一個奇怪符號,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那聲音傳入彭玉蝶耳中,她得很費力才能聽清,“它和上古封印上的符號非常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彭玉蝶湊過去仔細觀察,眉頭緊緊鎖在一起,那符號的線條繁複得如同迷宮一般,透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久遠的故事。
她手指輕輕摩挲著圖紙,指尖傳來粗糙的觸感,就像在觸摸著一塊破舊的砂紙。
與此同時,沈瀾隱藏在工廠外圍的陰影中,目光緊緊地鎖住彭玉蝶的背影。
他屏住呼吸,耳朵裡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生怕發出哪怕最輕微的聲響,驚動了彭玉蝶。
彭玉蝶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神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究竟在隱瞞什麼。
周圍靜得可怕,隻有風吹過破敗廠房發出的嗚嗚聲,那聲音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哭泣,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你們在乾什麼?”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寂靜,如同沉悶的雷聲在耳邊炸響。
彭玉蝶和陳研究員猛地抬起頭,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逆光而立,彭玉蝶隻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看不清麵容。
“方統領?”彭玉蝶的心一沉,感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
方統領大步走進來,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彭玉蝶的心尖上。
方統領目光銳利地掃過兩人,“彭小姐,你應該知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私自行動。”
“方統領,我……”彭玉蝶試圖解釋,卻被方統領打斷。
“夠了!跟我走!”方統領語氣強硬得像一塊冰冷的鐵塊,不容置喙。
彭玉蝶咬了咬嘴唇,嘴唇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方統領,我正在調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到……”
“我不管你是什麼事情!現在,立刻,跟我走!”方統領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彭玉蝶的胳膊,那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箍住她。
彭玉蝶猛地甩開他的手,“方統領,你這是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嗎?”
“彭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方統領的臉色陰沉下來,那臉色黑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
彭玉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口氣涼涼的進入肺部。
“方統領,你知道‘冥河計劃’嗎……”彭玉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刀鋒般銳利,“方統領,你知道‘冥河計劃’真正的目的嗎?它可不是為了對抗異獸,而是……”她故意頓了頓,觀察著方統領的表情,隻見他瞳孔驟縮,就像兩個黑色的漩渦,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那呼吸聲變得粗重而紊亂。
“而是為了……控製靈能者,將你們變成傀儡!”
方統領愣住了,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他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就像一個壞掉的木偶。
“你……你怎麼知道……”
彭玉蝶沒有回答,隻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小小的芯片,在方統領麵前晃了晃。
那芯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這個,就是證據。”
方統領的視線緊緊地黏在那枚芯片上,他猶豫了,彭玉蝶趁機擺脫了他的控製,轉身就跑。
她的腳步聲在房間裡急促地響起。
“攔住她!”方統領反應過來,怒吼道,那吼聲在房間裡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眼睛裡滿是迷茫。
彭玉蝶則像一隻靈活的燕子,穿梭在人群中,她的身體擦過旁人時,能感覺到衣服的輕微摩擦,很快就消失在工廠深處。
“該死!”方統領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他的拳頭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懊惱不已。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笑聲在工廠裡回蕩,那笑聲如同冰冷的蛇在脊梁上爬行。
“嗬嗬,看來有人比我們先找到她了。”
暗影帶著幾個黑衣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們的眼神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那目光像是能把人凍住。
“你們是什麼人?”方統領警惕地問道。
“要你命的人。”暗影話音未落,就如同鬼魅一般撲向彭玉蝶,他的身影帶起一陣冷風,彭玉蝶能感覺到那風刮過臉頰的刺痛。
彭玉蝶剛剛擺脫方統領的控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那殺氣像一層冰冷的霧氣將她籠罩。
她連忙閃身躲避,但暗影的速度實在太快,她還是被逼到了角落裡。
“彭小姐,束手就擒吧,免得吃苦頭。”暗影冷笑道,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那匕首的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著森冷的光。
彭玉蝶的雙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那光芒刺得暗影和他的幫手們微微眯起了眼。
“想抓我?沒那麼容易!”彭玉蝶怒吼一聲,靈能光芒化作一道道利劍,射向暗影和他的幫手。
那光芒呼嘯著,發出尖銳的嘯聲。
工廠裡頓時一片混亂,靈能的光芒和金屬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彭玉蝶雖然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漸漸處於下風。
她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流失,就像身體裡有一個沙漏在漏沙子,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