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彭玉蝶剛吐出一個字,卻猛地頓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信紙在她手中被捏得變形,指尖幾乎要刺破薄薄的紙張。
信上的內容並非簡單的警告,而是一句**裸的威脅——“再插手學院,性命不保!”
短短幾個字,卻如同一道驚雷,在彭玉蝶耳邊炸響。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周圍喧鬨的慶祝聲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玻璃隔開,變得模糊而遙遠。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仿佛要衝破胸腔的束縛。
這封信,如同黑暗中伸出的一隻冰冷的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努力地深呼吸,試圖平複狂亂的心跳,卻發現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變得沉重而壓抑,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誰?
是誰寄來了這封信?
是誰在暗處窺視著她,對她發出如此惡毒的威脅?
彭玉蝶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出答案。
難道是之前那些對學院圖謀不軌的勢力?
他們不甘心失敗,所以才想用這種方式來恐嚇她?
想到這裡,彭玉蝶的心沉了下去。
她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學院,難道這一切努力都要前功儘棄了嗎?
更重要的是,她擔心自己會連累身邊的人,尤其是沈瀾。
他為了她已經付出了太多,她不能讓他再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
絕望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將她淹沒。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色彩。
她的手微微顫抖,信紙在她手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這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玉蝶,你怎麼了?”沈瀾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將彭玉蝶從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她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乾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
沈瀾的大手緊緊包裹住彭玉蝶冰涼的小手,一股暖流順著指尖傳遍全身,驅散了縈繞在她周身的寒意。
“彆怕,玉蝶,有我呢。”他低沉的聲音如同定海神針,讓彭玉蝶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沈瀾的眼神堅定而溫柔,仿佛在告訴她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
彭玉蝶深吸一口氣,將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
是啊,她可不是那種遇到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嬌弱小白花,她是鈕鈷祿·彭玉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啊!
“瀾,謝謝你。”彭玉蝶反握住沈瀾的手,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這封信雖然讓她受到了驚嚇,但也激起了她的鬥誌。
她絕對不會向這種卑劣的恐嚇屈服!
“我們一起查清楚這件事。”沈瀾語氣堅定,仿佛在宣誓。
於是,兩人開始著手調查這封神秘信件的來源。
彭玉蝶仔細端詳著信紙,試圖從中找到蛛絲跡。
信紙很普通,沒有任何特殊的水印或標記。
字跡潦草,像是故意偽裝過,難以辨認。
她又聞了聞,除了淡淡的墨香,沒有任何其他氣味。
這條路走不通,彭玉蝶便開始回憶收到信件的經過。
信是今天早上她打開辦公室的門時發現的,靜靜地躺在她的辦公桌上。
難道是有人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潛入辦公室?
彭玉蝶立即調取了學院的監控錄像,然而,監控錄像並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物。
每一條線索都像是走入死胡同,彭玉蝶感覺自己像是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焦慮的情緒如同藤蔓般在她心中蔓延。
就在這時,她指尖觸碰到信封上一個微小的凸起……
“等等,瀾,你看這個……”彭玉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指著信封上的凸起,“這……好像是一個……印章的痕跡!”
沈瀾湊近一看,果然,在信封的背麵,有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淺淺的印記。
印記很小,圖案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朵奇特的蓮花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