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失望的看著段正淳,再次開口,不過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無奈的歎了口氣。
段正淳眯了眯眼睛,沉聲道:“是趙誌敬吧?!”
丘處機頓了一下,擺手道:“你彆管是誰,你就實話告訴為師,有沒有這回事?!”
段正淳抬起了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丘處機,肯定道:“擅自離開朝暮崖我認,偷偷飲酒我也認,但我絕沒有偷偷去古墓派!”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其實心虛的很,可他不能承認,因為他一旦承認,不僅會玷汙了小龍女的名聲,還會迎來更嚴重的責罰。
淫戒可比酒戒要嚴重得多!
“真的沒有?”
丘處機直勾勾的看著段正淳,遲疑著追問了一句。
段正淳用力點了點頭,大聲道:“絕對沒有!如果有人親眼看見了,徒兒願與他當麵對質!”
丘處機聞言,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師父,其實您不說我也知道,就是趙誌敬在您和幾位師叔麵前亂嚼舌根,有件事徒兒還沒來得及告訴您。”
“之前徒兒發現有人偷偷上了朝暮崖暗中監視我,當時並不知道是誰,但是第二天就在山上發現又有人跟蹤徒兒,那個人就是趙誌敬!”
“他一定是因為被徒兒發現了,所以回去之後才會倒打一耙,故意挑撥離間,栽贓徒兒!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徒兒失去爭奪首席弟子的資格!”
“或許,這件事背後還另有他人暗中指使!”
見丘處機態度緩和,段正淳立即趁熱打鐵,將臟水全都潑到了趙誌敬和王處一的身上。
聽聞此言,丘處機的眉頭皺得更緊,凝重的看了段正淳一眼,踱著步子走出了草屋。
段正淳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有再多說什麼,緩緩跟著走出了草屋。
“趙誌敬有沒有看到你偷偷飲酒之事?!”
良久之後,丘處機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段正淳,認真詢問。
段正淳肯定的搖了搖頭,道:“沒有,以他的身手,想要不被我發現根本不可能!要不是徒兒早就猜到是他,恐怕早就出手了!”
“其實說實話,徒兒飲酒也是事出有因,自從回到終南山之後,對於過去的一切徒兒全都忘得一乾二淨,甚至有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每每想到這些,徒兒就心中煩悶,可是這朝暮崖上隻有徒兒一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麵是萬丈懸崖,一麵是冰冷的山峰峭壁,徒兒實在憋屈。”
“於是徒兒便每日爬上這山峰,上麵很寬敞,既能練功,又能放鬆心情。”
丘處機看著娓娓道來的段正淳,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疼愛之色,搖頭歎息了一聲,臉上的怒意和失望之色終於漸漸散去。
【罪過,罪過...】
看著丘處機的臉色變化,段正淳心裡不禁有些愧疚,他不是個喜歡撒謊的人,但如今卻為了讓丘處機消氣,不得已而為之。
“你就是從這裡爬上去的?徒手?”
丘處機轉身看了一眼陡峭的山峰,麵露遲疑。
“沒錯。”
段正淳借坡下驢,也立刻轉移了話題。
可是丘處機卻一臉懷疑的打量了一眼段正淳,似乎並不相信段正淳能做到。
段正淳笑了笑,也不解釋,直接當著丘處機的麵,利用金雁功和淩波微步,轉眼之間便輕鬆登上了山峰,接著又縱身而下,貼著峭壁穩穩落在了地上。
丘處機看著能在峭壁上如履平地的段正淳,眉宇之間難掩驚訝之色,驚呼道:“你剛才施展的那是什麼輕功身法?!”
段正淳笑道:“是徒兒閒來無事之時,在屢屢登山失敗中悟出來的一套身法,徒兒為它取名為雲蹤幻影!”
為了免去繁雜的解釋,他直接將淩波微步換了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