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女子驚恐的看著側身坐在篝火前的段正淳,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領口,一隻手再次到處摸索著,希望找一件東西來防身。
“抓著你走了一路,你怎麼還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你爹貪得無厭,為了財寶居然不顧你的性命,那就怪不得我們蛟龍幫了。”
“等回到漠北之後,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呸!】
段正淳冷笑了一聲,佯裝自己是擄走綠袍女子的蛟龍幫賊人,可是說完之後就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
要不是為了逗一逗綠袍女子,他絕不會冒充那夥下三濫的人。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衣服...”
綠袍女子花容失色,瞪大了通紅的雙眼,大聲質問,可是話說了一半之後便再也羞於啟齒。
“你說呢?這裡還有其他人麼?孤男寡女,共處一間破廟,發生點什麼也不為過吧?”
“畢竟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段正淳煞有介事的說著,說完嘴角還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聽聞此言,綠袍女子一臉委屈的流下了淚水,身體蜷縮著趴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聽到女子的哭聲,段正淳反倒有些手足無措,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美人。
“開個玩笑而已,彆當真。”
“你被下了獨門迷藥,要是不脫你的衣服,怎麼幫你運功逼出體外?”
段正淳見女子越哭越傷心,隻好解釋。
聽到此言,正在哭泣的女子立刻抬起了頭,將信將疑的看著段正淳,遲疑道:“真的?”
段正淳點了點頭,認真道:“千真萬確!”
女子鬆了口氣,掀開了床單,重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可是緊接著卻再次低頭哭了起來。
“姑娘,你怎麼又哭了?”
段正淳一臉無奈,不解的轉頭看向了女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算你是為我療傷,那也把我全都看光了,我今後還怎麼見人?!我不要活了...嗚...”
女子越說哭的越厲害,眼淚止不住的流。
段正淳一時語塞,不知道還能怎麼解釋,雖然他很想撒謊自己是個瞎子,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女子那雪白的肌膚,至今仍在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正當他無計可施之際,女子再次抬頭,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愣住,哭聲也停了下來。
“怎麼是你?!”
她已經認出了段正淳。
在那間酒肆中,他們二人曾有過一麵之緣,她一直記得。
“你認識我?”
段正淳見縫插針,急忙轉移話題。
女子搖了搖頭,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柔聲道:“之前見過,可能你並不記得我。”
似乎在確認段正淳就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人後,被段正淳看光身子的事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段正淳一直記得她。
“你叫什麼名字?”
段正淳笑著問了一句。
“我叫公孫綠萼,來自絕情穀,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下山。”
女子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架在篝火上的那隻滋滋冒油的野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段正淳笑了笑,也不點破,撕下了一條兔腿,遞向了公孫綠萼。
公孫綠萼猶豫了一下,直接坐到了段正淳的身邊,接過兔腿毫無防備的吃了起來。
看到她如此沒有防範心,段正淳隻能搖頭苦笑,果然是毫無任何江湖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