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直接跪倒,顫抖著答道。
“城門防衛森嚴,早已禁止出入,他們是從哪兒進來的?”
段正淳追問了一句,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地地渠”
“地渠有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外”
老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如實交代。
“帶我去!”
段正淳收起了酒葫蘆,冷冷的說了一句,接著起身背上了劍匣。
老者答應了一聲,立刻起身帶著段正淳直接在馬行中找到了一處地渠入口,率先跳了進去。
一炷香之後,城外一處土坡後,段正淳緩緩爬出了密道。
此地位於淮安郡北門僅有二裡之遙,由於土坡的遮擋,即便這裡有人出入,守城的官兵也不可能發現,更何況入口被刻意做了掩飾。
誰能想到,地渠內部居然還有這樣一條密道直通城外!
“修了這麼一條密道,恐怕你們不隻是為了勾結蒙古密探,過去沒少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段正淳收回了目光,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
“我們也是身不由”
沒等話音落下,段正淳已經瞬間扭斷了老者的脖子!
緊接著一腳將老者的屍體踢入密道,封住了入口,然後轉眼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
凜風原。
寬廣的平原之上,一眼望去佇立著數十個營帳,全副武裝的官兵不停地在營地中巡邏,隻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從裡麵照映出來。
這裡就是蒙古先鋒軍的駐地!
段正淳站在夜幕之下,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駐地,摸了摸背在身後的劍匣。
為了不讓丘處機知道自己在古墓中得到了這把師祖留下來的淩霄劍,他才特地到終南山下的小鎮中打了這麼一副劍匣。
之前在天狼會時,他已經見識過此劍的威力,的確是一把勢不可擋的利器!
稍作沉思之後,段正淳不再遲疑,飛快的衝入了夜幕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駐地,直奔最中間的那座大帳而去。
螺旋九影不愧為至高無上的輕功身法,即便駐地中有巡邏衛隊,但卻全都被段正淳躲了過去,根本無人察覺。
大帳內,一名身形健碩的中年將軍正坐在桌案前翻閱著一張地圖,口中時不時的念念有詞。
桌案一角還堆放著一摞折子,看起來都已被翻閱過。
夜色已深,可是中年將軍依然沒有歇息。
正在這時,有人掀開了布簾,緩緩走入了營帳。
“何事啊?”
中年將軍一邊在地圖上做著標注,一邊沉聲問了一句,頭都沒有抬。
可是來人並未搭話,而是直接緩緩走到了近前,坐在了桌案的另一邊。
中年將軍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的抬頭看去,接著便發現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名手中拎著酒葫蘆,麵帶溫和笑意的青年,背上還背著一副劍匣。
“你是何人?!”
中年將軍遲疑了一下,沉聲喝問。
段正淳瞬間出手,直接點中了中年將軍的啞穴,輕聲道“彆亂動,動一下我便要了你的命。”
看著一臉溫和笑意的段正淳,中年將軍眼神中滿是疑惑,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了段正淳,臉上居然沒有半點慌亂。
看到中年將軍的沉穩與冷靜,段正淳也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接著奪過中年將軍手中的地圖看了一眼,又拿起一旁的折子翻了幾下,心中不由得苦笑。
地圖是淮安郡以及周邊幾座城池的地勢圖,折子裡則是寫的半月以來每一戰的傷亡和殺敵概要,還有基本跟蒙古王庭之間的聯絡密函。
人家已經占儘了優勢,卻還能秉燭用功,盤算著怎麼攻下大宋邊城,可是大宋的朝廷在做什麼?
除了讓淮安守軍誓死守衛,什麼都不做!
想到這些,段正淳心中不禁有些唏噓。
“蒙古大軍準備什麼時候大舉進攻?!”
稍作沉思之後,段正淳伸手解開了中年將軍的穴道,淡淡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