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愣了一下,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看向段正淳的雙目之中滿是怨恨,她開始為自己剛才的放浪而感到羞恥。
“說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段正淳淡淡的開口,有些無聊的看著彆處,似乎紫衣女子已經對他構不成任何吸引。
“動手吧!”
紫衣女子冷冷的說了一句,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
這是她最後的一絲倔強。
“死有很多種,一定有你不想麵對的!”
“你確定自己想好了麼?”
段正淳抿嘴一笑,淡淡的問道。
紫衣女子臉色微怔,眼神深處再次閃過了一抹絕望的恐懼,遲疑之後,終於開口“我是歐陽克的其中一名婢妾”
“在白駝山莊中被你殺的那個人,是我和歐陽克的孩子”
聽到這樣的回答,就連段正淳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真相原來竟是這樣。
他再一次想起了在白駝山莊時,那名白衣青年臨死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滿意了麼?!”
紫衣女子狠狠地瞪著段正淳,大聲追問。
段正淳輕輕點了點頭,淡然道“很好,不過下輩子彆再當蒙古韃子的狗了。”
隨著話音落下,段正淳突然伸出了右手,衝著紫衣女子的方向瞬間彈出兩指!
兩片恰好從頭頂掉落的樹葉在指力的驅動之下,閃電般飛向了紫衣女子,一片從咽喉劃過,一片嵌入了眉心!
紫衣女子死了。
沒有任何意外。
段正淳搖了搖頭,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仰頭喝了一口酒之後,緩緩將酒葫蘆掛在了腰間。
正在這時,一名青衣衛緩緩從樹林深處走出,恭敬地衝著段正淳行了一禮。
“以淩霄劍邪的名義警告天下武林,從即日起,若是誰敢為蒙古韃子效力,必將斬儘殺絕!”
段正淳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徑直向少林寺的方向返回。
“是!”
青衣衛恭敬地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靠在石頭上的紫衣女子,迅速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當段正淳回到少林寺的時候,金輪法王帶來的那些江湖敗類也全都死在了青衣衛的圍剿之下。
一切都結束了。
一劍柴房內,段正淳帶著小龍女與天鳴禪師相對而坐。
“這次少林寺能夠得以安然無恙,多虧了施主和全真教,貧僧無比感激!”
“將來若是施主有什麼需要少林寺相助的地方,少林寺上下一定竭儘全力!”
天鳴禪師雙手合十,一臉認真的看著段正淳說道。
“大師言重了,在下之所以馬不停蹄趕來阻止這場殺戮,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欠西域少林一個人情。”
段正淳笑了笑,緩緩說道。
有些話,必須要說在明麵上。
聽到段正淳的話,天鳴禪師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對於西域少林的存在感到無比的驚訝。
段正淳見狀,便將自己在西域去過西域少林的事講述了一遍。
“說起來,貧僧已經許多年未見苦慧師弟了,沒想到他居然早已在西域開山立派,成了一派之主。”
“看來他還是不能放下執念,這又是何苦呢?”
天鳴禪師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段正淳道“大師覺得他錯了?”
天鳴禪師搖了搖頭,道“世間諸事,並無絕對對錯之分,但卻自由因果循環,當年之所以會出現火攻頭陀一事,自然事出有因,是少林寺先對不住他。”
聽聞此言,段正淳挑了挑眉毛,淡然道“既如大師所言,凡事有因才有果,那倘若那火攻頭陀不隻是為了一泄心中之恨,而在逃離嵩山之後繼續為非作歹,殘害無辜,那豈不也是少林寺中下的因?”
“既是少林寺中下的因,就該由少林寺來結束這一切,不是麼?”
隨著段正淳的話音落下,天鳴禪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
段正淳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如今金輪法王已死,必然會給蒙古韃子造成一定的打擊,或許能給邊城的緊張局勢換來一絲轉機。